“没有杀傅南容……”张温惶惶而言。
“南容却因你而死!”公孙珣凛然对道。“无能而居高位,与贼何异?!无功而贿取高位,与投靠阉宦又有什区别?”
张温喏喏不知所言。
“当日在长社破黄巾贼十万,见孙文台勇烈过人,便唤军中司马以上俱来观其形容样貌,今日带数百幽州子弟南来,却不料先见你这种人。”言至此处,公孙珣愤怒难制,却又转向自己义从喝道。“你们听好,昔日在昌平教你们《诗经》,说‘相鼠有皮’,便是此辈中人!尔等个个看不过去,记住此人容貌、姓名、官职!然后谨记在心,引以为戒!”
上百义从,居然齐声呼应。
躬身相对。“今日事是认识不清,自取其辱……鄙人实在是忘司马公便是在此处故去。”
“现在知道?”
“这是自然!”
“你欲何为啊?”
“请归洛阳,不敢再问君侯职司……”
周围人相距数十步远,也纷纷惊吓失声,而张温陡然醒悟,却立即劈手从自己早已经惊呆侍从处夺得节杖,然后居然手举杖开路,手掩面,惶惶而逃。
其人到渡口,坐上船只,也不顾自己侍从有没有跟来,便俯身在船底,催促船夫速速行船南归洛阳。
周边人看目瞪口呆,也看汗流浃背。
眼见着张温仓惶逃窜,这里原本兴奋不已众多使节、*员,却无人敢动。
“家君侯有言在此!”娄圭依旧提着剑,走到辕门前,昂首相对。“正所谓士宦不两立……若有阉宦子弟在此,不得入此门,以免血溅五步;
“不该进去祭拜下司马叔异再走吗?”公孙珣忽然平静质问。
“……”
张温失魂落魄,却居然无可奈何,只能让人收起节杖,踉跄进入帐内,然后俯首拜祭番。然而,其人走出帐外,却又在冬日午后刺眼阳光下,陡然发现自己居然被百余名昂藏扶剑武士给团团围住。
出乎意料,张温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脑子有些昏沉还是如何,居然没有害怕,只是浑浑噩噩,有些茫然而已。
“诸位。”公孙珣不急不缓,负手立在这些武士身后,朗声言道。“若说这位司隶校尉张公此行是欲对行逼迫之事,也是不信,因为其人没这个胆量。但若就此说这等人不能害人那便是自欺欺人……弟傅燮傅南容,去年死于汉阳冀城,杀他,为赵忠,二为耿鄙,三……便是此人!若非赵忠妒忌南容,南容就不会被驱赶到汉阳那种地方为太守;若非耿鄙自大,仓促出兵逼反整个凉州,南容也不会被围;而若非此人提十万兵马,劳师动众,却大败而归,又哪里有后来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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