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史莫急。”公孙珣忽然又笑道。“非是不念旧情之人,鄙人多年能安居幽州,全靠遂高兄在洛中维护,如今遂高兄需要用,又岂能弃他于不顾?”言至此处,公孙珣微微顿,却又愈发失笑道。“这次阅兵定然会为大将军尽心尽力……你看怎样?”
“什?”王谦时茫然不解。
“是说王长史看如何?”公孙珣以手指向自己面部言道。“遂高兄阅兵,根本是要展示实力让天子不敢轻举妄动而已……既然如此,何须让程德谋、关云长等人去洛中,这人尚有几分浮名,说不定还能值两杯酒水,便让亲自动身,去趟司隶如何?也不用阅兵,也不用鼓噪,闲居之人并无职司所领,只说往河内拜访亲友,直接领义从五百到彼处,想来天子应该不会以为是去帮他吧?”
公孙珣几名幕僚各自沉默无言,俨然是早得讯息,然后静观其变而已。
而王谦怔片刻,却又再度苦笑:“若君侯引白马义从至河内,虽只五百家兵隔河相对,却远胜万军列队于洛阳,这自然是极好……可……”
何必如此不留情面?”
“情面?”公孙珣时失笑。“也未尝见他与别人留情面,而且其人将天下折腾成这个样子,凭什指望天下人与他留情面?”
“这些话不必多说。”王谦无奈正色道。“们说正事……君侯,大将军担忧天子死前犯糊涂废长立幼,所以想要召集地方兵马于洛阳阅兵……以示威仪,兼保皇长子。故此,还请卫将军封手书,让去调度程德谋等部往洛中集会!”
“还是不行。”公孙珣依旧摇头笑道。“不瞒王长史,有意让程德谋携高素卿部转为渔阳都尉,以护乡梓,所以他不能去洛阳。”
王谦时怔住,然后,其人起身立于席间,欲言又止。
“可
但不知为何,当他扫视眼山下满满腾腾金黄粟田后,却又咽下身为大将军长史本该说话,转而试探性询问道:“若如此……那能否让赵国中尉董昭或清河都尉审配引兵往洛中行呢?”
“董公仁和审正南都是介文士,如何能与去洛阳阅兵?”公孙珣似笑非笑。
王谦满头大汗,复又转身望着山下私学登出良久,方才回身恳切言道:“君侯,此时你若不能有所表态,让大将军知道你心意……便是往日交情再好怕也无用。实在不行,请务必让河内关云长与牵子经往洛中行!否则是断难回去复命,更何谈将程德谋调往渔阳?”
“关云长与牵子经也不能动。”公孙珣不以为然道。“如今太行山百万盗匪,河内能够平安全靠这二人锁住南面通途……”
王谦当即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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