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杜畿与京泽心中自然明白那刘公子为何而死,所以听便知道田丰所言无稽之处。
“而且,当日张燕未叛时,正在钜鹿城中随侍舅父,未曾闻他当日跟河内有何来往。”事情跟自己跑不干系,还与那卫将军有牵扯,京泽便忍不住多说几句。“元皓兄,你须也钜鹿人,应该知道去年河北大乱,哪里是人力所为?分明是天下局势崩坏所致。若非如此,舅父焉能守不住区区钜鹿?”
田丰听到对方说到为国殉死
这家人次子,唤做沮宗沮公祧,其人言语中却居然没有多少感慨之意。“换言之,这是独子横死,而以刘公年纪,怕是只能归乡寻个族中子弟养为嗣子。”
“嗣子与亲子可不是回事,更不用说近乎于老年丧子。”杜畿也是摇头不止。“可惜可叹。”
“可惜可叹不止是在此处。”坐在上首名清瘦中年人也是黑着脸插嘴道,此人乃是钜鹿世族子弟,以茂才身出任过侍御史人物,唤做田丰田元皓。“听人说,那于毒忌惮朝歌令关羽,平素不敢在朝歌境内撒野,却只往北面袭扰魏郡……而此番他早早等在道上,却是传闻其人听到某些讯息,专门提前埋伏挡路。据当时在场之人说,眼见着车队被执,于毒还亲自下令,专门找到车队中‘两千石子弟’,只杀其人便放任他人而走,俨然是有放矢。”
京泽又忍不住和杜畿对视眼,而路上知道些内情杜伯侯也是时无言……二人哪里还不清楚,那位路上言谈甚欢,赶去结婚刘公子是为他京泽挡命。
当日于毒引众与关羽、韩当交锋,临阵被京泽所卖,全军溃散不说,那于毒甚至差点被关羽引名小将冲入阵前直接砍!即便如此,还是中京泽箭。后来京泽护着舅母家去到河内,其人是郭典外甥事情传播看来,差点没把于毒气死……如此深仇大恨,也难怪人家黑山贼念念不忘,还专门引众埋伏。
“真是,真是……奇怪。”京泽尴尬出言,顾左右而言他。
“奇怪什?”田丰愈发黑脸。“赵国人私底下都说,这是那于毒奉命行事,让蔡公不敢嫁女儿……张燕是他旧部,于毒为何不能有瓜葛?!”
“无稽之事,元皓兄太过诛心之论!”沮宗难得大怒,原来京泽、杜畿二人入内投宿之前他正与田丰争执此事。“卫将军何等人物,如何会为女子行此事?!而且,当日张燕、于毒作乱之时,卫将军正在河内,怎可能远远插手这边事情?今时今日,君侯亦在广阳,他是如何指挥此处山贼如此精确杀人?”
“说不错。”
“绝无如此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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