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见状,不由长呼口气,对方没有怒极,到底不用他转身落荒而走……说千道万,今日之事,还是他公孙珣过分些。毕竟,卢植也好,公孙珣也罢,便是当时在场吕范都明白,以刘宽为人,怎可能会在遗书中议论他人呢?那番言语,不过是公孙珣愤恨失态之下,宣泄出来东西罢。
所以说,如果卢植不愿颔首,公孙珣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而偏偏过今晚,师生二人便再要数年间天各方。
就这样,晚狼藉,众人纷纷大醉而归。
便是卢子干酒量显著,数瓶烈酒未曾大醉,也不由熏熏然起来,最后坐上自己师妹夫袁隗车子昏昏而走。
而等到第二日清晨,天色微明之时,公孙珣也没有辞别众人,只是与刘松起兀自护送棺椁仪仗上船,便携着自己众心腹逆流而去。
。“北军整体如何,你便如何……迟早还要再来中枢,安心等回来就行。”
徐荣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叩首相对,然后便接瓶饮酒。
到此处为止,公孙珣已然是转圈,但细细看去,却还有两人不得不去赠酒,偏偏这二人此时相见不免尴尬……然而,思前想后,他也只好微微摇头,向前相对。
“岳父大人!”公孙珣亲手为赵苞捧上酒水。“知道之前你为擅自行事颇多不满,但你看如今这个酒宴,俨然已经是士宦不两立局面……过去做法确实已经行不通。”
“非是气你归乡。”赵苞叹气道。“也不是不能做决断。更多还是气你不与细细相告,你若早说到死谏司马直与你西园面圣之事,又怎会生气呢?大势滔滔,人如浮尘,昔日只需想着忠君报国,如今却要对上如此多事情……也为难啊!”
这个时候,故太尉刘宽丧事在洛中才算告段落,接下来在河东立碑下葬之事也就跟大家无关。
孟津南岸渡口处,袁本初与几名少数清醒之人熬夜等候到现在,然后立在
公孙珣低头不语。
“也罢,你还年轻,迟早还要回来。而且此去归乡数载,不妨边读书边悉心养教子女,倒也算是好事。”说着赵苞接过酒瓶来,自斟杯。“至于这里,你且安心……虽然有时候有些心软糊涂,但终究不会失大节。”
公孙珣躬身后退,转身往卢植处而去,那边吕范看清楚,立即弃自己位置,赶紧跟来。
“老师。”公孙珣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割瓶,只能是拔开瓶塞,捧上数瓶酒水。“平生未尝闻你醉,然而有时醉熏熏然,未必不是好事。”
卢植看着自己学生,神色不动,默然不语,只是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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