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进往下,众人时默然,皆不作答。
“知道。”公孙珣愈发冷笑声。“你们是不是觉得,连丧师友,又不为天子所取,被迫归乡,此时心中必定悲伤难耐,万分不堪啊?”
众人只是盯着公孙珣,却愈发不言。
“要说,诸位想多!”公孙珣说着,却忽然回头看向大将军何进。“大将军带佩剑吗?”
何进不明所以,但还是从腰中取下佩剑交给对方。
,有没有羡慕过你机变与富有啊?”
众人齐齐回头看向崔烈,神色复杂,而刚刚花五百万钱当上司徒崔烈也是愣,然后便羞愤至极……他怎也想不到话题会转到自己身上,可大庭广众之下却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毕竟,买官这事是真真切切,而且是走天子乳母邪门歪道,他真心不敢反驳!更不要说,公孙珣还搬出他族弟,死时清贫到无所有汉室名臣崔寔!这个更是连争辩都没法争辩。
身为三公,坐在正中间,却被整个洛阳高官显贵像看猴子般审视着,崔烈面色通红,却无可奈何,只能起身掩面而逃。
“诸公。”
公孙珣谢过何遂高,然后直接拔出剑来,这是堂堂大将军佩剑,自然是把难得出色好剑,夕阳渐下,白刃闪烁,让不少人直接凛然起来,有些人甚至有些恐惧起来。
不过,这位卫将军手持大将军之剑,却只是回身挥剑轻松割断韩当手中装酒陶瓶狭窄瓶口,却又将剑柄转手递给跟在身边另侧娄圭,这才取瓶向前,往王允身前走去。
“子师兄能饮吗?这可是家专门酿造烈酒,无志气,怕是饮不得。”
眼见着忽然而然就有位司徒落荒而逃,座中众人颇有不少人心惊肉跳,生怕下个倒霉就是自己,然后公孙珣却不以为意,只是顺势说回到自己。“这便是第三件非走不可缘故……西园召见无功而返后,归来见到恩师灵柩,便当堂立誓,自此以后,公孙珣绝不出文钱在西园买官,省让阉宦中饱私囊,免污恩师德行、至交性命!”
众人终于是无言以对,或者说,这个理由也只能无言以对。
“说,今日以通脱之态相送恩师,诸位不必拘束……大将军,请饮杯!”说着,公孙珣不再理会身后这二人,而是直接拔掉瓶塞,亲自为大将军何进斟杯酒,并将陶瓶放在对方几案上,这才转身从跟在身后韩当手中复又取来新瓶。
然而,刚刚接过新酒来,忽然间却听得身后不少人连连感慨,唉声叹气起来。
公孙珣长叹声,复又冷笑声,却是忽然转过头来:“诸君何故叹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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