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身为卫将军、蓟侯,身为扫荡黄巾之乱主帅之,身为大将军何进故交,身为昔日诛宦主力,他本身就是那把负相当多人希望天下至利之刃……他需要为自己去留作出个明确回应。
“卫将军!”就在大将军掾属孔融将要说话时,另位掾属王允却肃容直接起身。“有事相询。”
“子师兄请讲。”公孙珣抱着加木塞陶瓶,转向此人正色应声道。“你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沿途传闻,卫将军此番渡河将去不回……可有此事?”王允开门见山。
“确有此意。”公孙珣坦诚以对。“决心已下,此番往河东王屋山为刘师处置完身后事,便要直接往辽西老家而走……下次与诸兄相见,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卢植面对着刘宽灵柩直立许久,可对方却如往常般,并没有因为面前人可笑争执影响到自己事情而有丝毫生气与埋怨。
此情此景,卢子干实在是心下黯然,不堪忍受,便转过身来往外走去。
义舍外面,此时其实还没有到傍晚,下午阳光还算是温暖怡人,而之前度失态公孙珣也正抱着个装着酒水安利号专属陶瓶当众扬声说着什,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另位老师在吕范略显紧张目光中坐回到座位上。
听公孙珣在那里洋洋洒洒意思,大概是他也知道,灵前而再再而三饮酒终究不合礼法,尤其是在场人中还是有少数人理论上是需要服孝,而服孝是严禁饮酒。但另边,今日是来送别海内长者刘文绕灵柩,众人也确实知道刘宽这个人好酒如命,同时对什事情都不在乎,所以也不是说不通……
而终于,公孙珣还是腆着脸,当众给出句堵人嘴话:“故此,今日之事,若有德,则配恩师,若有怨,则归人,还望诸位敞怀饮,以送刘师往葬河东。”
此言虽然早有传播,算不上是石破天惊,但从
自大将军开始,也不知道有没有‘托’在暗中鼓动或者领头,反正众人大多起身,然后其中大部分人还依照各自身份朝着公孙珣微微躬身行礼。
这个举动,也算是认可公孙珣作为刘宽指名治丧之人安排。某种程度上,也正如他们出息这场酒宴还有这场声势浩大扶灵出洛般,算是从某个角度认可其人接手刘文绕数十载积攒下来政治资源……从今日起,这些人中与刘宽有过交往,受过刘宽恩德,为刘宽门生故吏,都要对公孙珣格外尊重三分。
或者说,这本就是刘宽转手赠给公孙珣遗物之。
但是,这还没完。
因为刘宽是刘宽,葬礼是葬礼,而公孙珣却也是公孙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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