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戏忠当即应声。
“可为何是刘虞刘伯安来接替刘陶刘子奇?”娄圭依然还有个想不通地方。
“因为他们都姓刘。”戏志才冷笑答道。“咱们这位天子聪明着呢!他眼里,怕是只有宗室、阉宦、外戚才能信过。至于说为何是刘虞,想来是因为相较于另位与党人关系紧密宗室重臣刘焉刘君郎,这刘伯安平日里显得温顺多吧?”
“原来如此。”娄圭先是恍然,却又摇头。“可是,可是刘陶党人做派,与宦官势不两立,刘焉也与党人交好,那这刘虞就会听话吗?”
“怎可能听话?”公孙珣终于也再度发声。“宗室又如何?宗室要是敢在这种问题上有所犹疑,那也是阉宦遗丑!天下
来。”
娄圭登时摇头:“大赦才几日,就被重新下狱,看来张让想要处置王子师决心已下。”
“不错。”公孙珣点头应道。“这次被抓,洛中上下都觉他要遭殃,据说下狱前传出风声,杨公便赶紧遣自己心腹门客去豫州面见王子师,劝他暂时向张让低头,否则怕是真不能存身。而且非只是杨公……”公孙珣说到此处忽然失笑。“王子师属吏也觉得自家上官要在狱中被张让折辱,或者干脆被拷打而死,便居然在王子师被逮捕前提前备好毒酒,等到槛车到来后更是直接奉上。”
娄圭和之前并沉默好阵戏忠面面相觑。
“然后王子师反应倒是让格外高看眼,自今日起,等便不能视他为天真可笑之辈……”言道此处,公孙珣不由摇头感慨。“他将毒酒泼在地上,直接回复自己下属,说他既不会向张让低头,也不会为所谓名节轻易求死,若天子有明诏让他死,那便将他押送到刑场,明正典刑,他身为汉臣,绝无二言。而若无诏,他便是受尽屈辱,也要潜心用志,以图将来!”
“人都是经过这些事情方才磨砺出来!”娄圭长叹声。“正如君侯所言,这王子师若真能熬过这遭,便再不能小觑他!”
“懂!”就在此时,戏忠忽然拍炕上小案,语出惊人。“刘虞刘伯安此番回洛,必然是要接任刘陶刘子奇尚书令职,掌管尚书台!”
“也是这想。”公孙珣当即微笑颔首。“所谓法术势之道,志才确实别有番见地。”
娄圭时摇头,他确实不擅长这个领域……不过,戏忠既然都说出来,以他娄子伯聪明才智倒也不至于还是头雾水:
“志才是想说,王子师下狱,意味着此番因为黄巾所起党人、阉宦纷争,最终还是朝中阉宦大获全胜?而尚书令刘陶刘公作为此番对垒士人领军人物,必然也要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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