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也登时恍然,复又看向司马直……他也对这个有些好奇。
“司马氏虽然在河内传承已久,更有西面建公兄祖上为征西将军,算是县中冠族,但在河内又算什呢?”司马直干脆直言。“将军难道不知道,留侯张良张子房之后,已经在河内修武传承数百年,且世代簪缨,未曾有半代失祖上荣光吗?”
公孙珣忍不住回头与吕范、韩当对视眼,倒还真是无话可说……敢情张良后人在河内?
这个脸还真得给!
“张氏如今当家乃是太仆张延张公威,这个自
本地人在战乱之初放弃土地,往别处为流民;边在战乱时,有外地流民来此处,无所依凭……这中间自然也少不本地豪强大户趁机侵占,当然,平心而论,此时未必就是坏事。而如何处置,凭将军威望,想来是可以随意为之,明年春耕之前自然有安排,就不再深入多言。”
公孙珣时长叹……他哪里不晓得,司马直所言切中要害。
只能说,幸亏不是让他去冀州战乱最严重地方,那些地方十室五空,这种抛荒情况和新涌入流民规模极大,便是想让豪强大户收拢流民怕是都要动刀子逼迫。
当然,也正如司马直所言,河内毕竟是司隶直属,又没有太大战乱波及,这种十分之户口流失与流民涌入,他公孙珣还是很有把握轻松处置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司马直确实是个难得治政人物,语中。只是可惜,人家已经到隐性两千石级别,不是他能招揽。
而念至此,公孙珣当即颔首再言:“叔异兄所言无不切中要害,匪乱、流民、土地……这些自然会立即着手去做。只是叔异兄,方要做事必要用人,虽然身边有些人才,可河内之地,堂堂十八县,只是身边这些人,也是捉襟见肘啊!更何况战乱波及过来,听说之前张角势大时候,很多郡吏都弃职避祸去,如今郡中职司空缺……你久居在本地,对本地人才想来知之甚详吧?”
司马叔异微微笑,倒是毫不避讳:“任长吏新到处必然要取用本地人才,此乃常理,更别说能跟随将军这种人物,也是他们运气……如何会藏私啊?”
公孙珣真是越来越喜欢对方。
“嗯……当先有三人,乃是三兄弟,这三人未必应募,但将军却无论如何都不得不取,而且定要大张旗鼓,认真去征辟。”司马直稍思索,便捻须从容言道。“还请将军有所准备。”
不待公孙珣反应过来,旁边吕范便已经醒悟:“叔异先生是说,河内乃司隶治下,自有顶尖世家?不知是哪家,居然比司马氏门第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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