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劝谏,确切收到。”公孙珣当即颔首。“定会谨记在心。”
“那就好!既如此,明愿君侯早日宰执天下,主政四海,如此,将来像和启明兄这类人,便不会再落到类似下场!”言罢,李明丝不苟,俯身大拜行礼。
等他抬起头来,看到公孙珣昂然受他礼,不辞不让,便长呼口气,然后也整理下头上黄巾,便同样兀自往北走。
漳水朦胧,有感于对方劝谏,公孙珣不再故意避让,然而他扶刀立在坡上面北许久,却终究再无故人前来相辞。
待到中午时分,阳光直射,秋风荡荡,自坡上往下看去,从身前到漳水数里地方都目然,公孙珣亲眼所见,河畔处终于是平静下来。
曾实际主政赵国,多少与有两分君臣之实,而那两年也是下吏过得最痛快日子,不能不来告辞。”
“你终究是郡吏出身,为何定要……”公孙珣欲言又止,只能以手指北。
所指之处,漳河深不可测,又隐隐有哀泣之声顺风而来,只是公孙珣心中有所觉悟,所以早早避开河畔,刻意选到这个较远地方,这才省去看清彼处情形而已。
“当日国中佐车吏王冉,君侯还记得此人吗?”李明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反过来问句。
“自然记得。”公孙珣失笑道。“王冉王启明嘛,当日便是你二人辛苦守着满是荒草郡寺,第次进去直接栽跤……也因为此事对你二人印象深刻,他年长些,你年轻些,对不对?听董公仁说,当日他也投黄巾?”
换言之,自二月间到此,席卷大半个天下黄巾之乱到
“难得君侯记性如此之好。”
“倒是不想如此记性好。”公孙珣再度嗤笑声。“他在何处啊?”
“死。”李明微微叹道。“就是刚刚,和王冉起随人公将军作战,有些胆怯,故意落在后面避战,他却因为向来感念人公将军知遇之恩,所以冲锋在前,于是被君侯白马骑兵刀砍脑袋……说起来也是他自寻死路,君候白马义从别人不知道他难道不清楚?总之,王君确实死,当时正在逃窜,回头眼,看清清楚楚。”
“如此说倒是怪?”公孙珣不由负手再笑。“居然对故人刀兵相见。”
“君侯不该有如此念头!”李明忽然面色肃。“两军交战,你死活,胜败之后,身死族灭本就是咎由自取,将军可有怀仁之心,却不可自责之念!至于启明兄之死……乃在于……是当日误判形势,力劝他随起投奔人公将军,以至于与君侯这般人物沙场相对,然后今日又是临阵退缩,不能与之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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