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不喜反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大吼声,然后干脆撕扯开身上甲胄,露出长圈黑毛白皙胸膛,复又引着众骑兵往别处而去。
不远处中山太守张纯见状时摇头:“张宝既然逃入城中,首功必然是那河间假曲长,也难怪这些骄兵悍将如此不耐……不过,终究是十万大军,便是骑兵再利又如何能尽全功?”
“天快黑!”徐盏忽然眯眼道。“接下来军也只能看住对方城门,却难再有所作为,想来郭太守、冯国相,还有两位校尉,以及军中上得台面之人此时都要纷纷往那土山处而去。”
张纯听到对方言语有异,心下不免有些恍然:“徐君意思是……”
“他们能去,咱们却不能去。”徐盏咬牙言道。“府君你想想,天色黑,这路上又多是五官中郎将心腹,咱们苦战日疲惫不堪,万路上再遇到刚才那种人物,被矛挑,顺势扔进尸首堆里,又能如何……”
,城外这七八万黄巾军不管是死是伤,是降是逃,全都要记在自己无能头上?
大军不是不能战,但自己跟对面那个白马将军而言却差何止筹?
将无能,累死三军!
黄天若败,也有自己份‘功劳’!
不过,局势崩坏至此,死伤如此之众,情形如此惨烈,张宝也只能麻木也对。实际上,今日身边死人虽多,却也只有那位年长副帅死前扭曲面孔时不时在他眼前闪过……这是他最对不住人,明知道此人可靠,明知道此人有能耐,却不能用!
“晓得。”张纯立即表示赞同。“战事既然已经结,那便是明枪已经躲过,须防暗箭。其实,以此战公孙珣威风,怕是军中上下已经无人不服。所以非只是去路上,便是在土山那里相互见,晚上休息时被他不明不白下手,恐怕都无人为说话!”
“府君所言甚是,所以
“主公!”名侥幸逃得性命心腹门客,举着个装些许酒水水囊颤抖着递过去。“且润润嗓子……军还有两……还有三万余大军,下曲阳城池坚固,完全可以倚城待援!等、等天公将军……”
话结结巴巴说到半,张宝便忽然将已经两口喝光空酒囊扔到地上,然后双目通红泪流不止。
周围人刚要下跪请罪,他却又忽然起身,并哆嗦着向身后走去:“心已乱,尔等且替照看好城头局势。”
众人不敢多言,而那心腹门客也赶紧起身上前扶住对方,小心朝着城中张宝所居高台而去。
数里外河边,处满是黄巾军败卒地方,张飞怒目圆睁,持矛引兵飞驰而来,却不料为首之人居然立即引众弃械跪地求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