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圭怔立半日,方才和身边许多目瞪口呆义从们样,朝着队伍尾巴处看过去。
而之前小吏倒也干脆,不顾身上衣服破损,直接就从后面昂然走出来,先朝自己族叔那些人拱下手,又朝着娄子伯微微躬身行礼,倒也没有什拿捏意思:“见过尊使,便是枣祗!”
娄圭欲言又止。
“五官中郎将礼聘受!”枣祗抬头言道。“这做不仅是为个人前途,也是想要在五官中郎将身边有所规劝……须知道,天下事只凭强力去做,或许能够做成,但却未必能平人心!而若能依矩法而行,再施强力,又有什事情做不到呢?枣祗愿身体力行,以谏五官中郎将与……尊使!”
娄圭依旧欲言又止。
算有礼貌,枣氏这才举族而出,来迎接这位自称是朝廷使者人。
“有礼。”娄圭难得正色拱手,然后昂声问道。“敢问可是枣祗枣文恭府上?”
“舍侄确实居于此处。”为首族长俨然是对这个名字出现有些措手不及。“这天底下仅有两百来个姓枣都在此处住。”
“这便对!”娄圭听得此言,之前郁气顿消,反而时大喜。“自长社连夜至此,专为令侄而来!”
言罢,不等这枣氏族长说话,那娄圭便微微侧身示意,旋即,数名义从便从车上捧着不知道多少托盘依次过来。
……
“枣祗,字文恭,颍川阳翟人也。太祖伐黄巾,过阳翟,闻其异,乃厚币重礼,遣使往辟。祗时为郡户曹吏,感太
审正南那边倒也干脆,托盘上都不带遮盖,金银锦缎,纷纷显现在中午阳光下。
“家将军乃是前涿郡太守,现五官中郎将,持节督颍川黄巾事……”话到此处,娄圭微微顿下,稍微观察下对面群姓枣人表情,然后方才满意继续言道。“前日过长社,破十万贼军之余宿于前颍川郡功曹钟繇处,鈡元常以阳翟枣祗素有才德,荐于家将军。家将军闻贤则喜,可惜战事未平,仓促不能到此,故以为使,以金五十,银百,锦缎十匹,玉璧三对,车五辆,求辟枣文恭为幕属,以咨军事!请枣文恭出来见见吧!”
枣氏族人闻言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又不停将目光在那些珍贵财货和那些白马骑士之间晃动,最后方才无奈看向娄圭。
娄子伯等半晌,眉头不由紧皱:“许与不许,还请枣文恭出来见!”
“尊使!”那族长无奈拱手答道。“文恭久为升斗小吏,今有贵人如此礼聘,这是天大好事……然而,那侄子见到官军光复城池,今日早便穿上吏服,不顾劝阻,直接往郡寺内奉公去。要不,派人喊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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