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双方甫见面便在言语中不动声色说定推功给朱儁事情,皇甫嵩还以为对方是个好说话呢。孰料,这刚要再进步熟络起来呢,公孙珣便说出这种暗讽之话来,也是让皇甫义真当众讨个没趣。
不过,皇甫嵩毕竟是儒将风采,而且年龄几乎是对方两倍,所以也不愿意与对方多计较什,只是声干笑便就此打住,转而朝公孙珣介绍起身侧其他人。
而为首个,居然配着青绶银印,倒是让公孙珣时好奇。
“这位是颍川太守文公。”皇甫嵩以手指向这个四十多岁面色苍白之人。“阳翟告破,整个颍川十九城只有东面许县、颍阴、长社三城得保,文公不得已便退到此处……呃,长社能保全也有他份功劳。”
此人见状也赶紧
反正此战大胜,长社之围已解,何必在意此人如何?又不是之前十万大军围城,旦倾覆便要举族化为齑粉,那个时候才会对这些将军们猜来猜去……”
这次轮到钟繇不说话。
“皇甫公!”相近十余步,公孙珣便遥遥执礼。“嘉德殿别匆匆月余,不想今日复能目睹皇甫公风采。”
“文琪真是羞煞老夫。”皇甫嵩年近五旬,世出将门,却宛如位纯儒般语气和蔼,跟海内名儒卢老师形成鲜明对比。“自黄巾乱起,各州聚众数万者,先覆平无外乎是广阳、东郡二处,居然全是被文琪轻易荡平,也正是因为如此,今日你方能再见。”
公孙珣当即失笑:“广阳黄巾三万,东郡四万,加起也比不上朱公这战倾覆当面十万之敌吧?若论善战,首推朱公才是……不知朱公现在何处啊?”
皇甫嵩微微怔,然后也不由跟着笑起来:“诚如文琪所言,朱公伟诈败至此,却窥田单火计,居功至伟……他如今出城督战去。”
“原来如此。”公孙珣听到此处,却是回头对着韩当面色肃。“义公,即刻传令下去,如今城外持节将军唯有右中郎将朱公人,故自骑都尉曹孟德以下,各部曲皆要奉他号令!”
韩当当即拱手称是,随即数十骑白马也即刻四散离队,奉命传令去。
“文琪白马义从果然名不虚传!”皇甫嵩终究是个将军,见到公孙珣义从令行禁止,倒是不禁捻须赞叹。“真真是英武不凡,想必战场上也能以当十!”
“皇甫公想多,他们虽然有些名头,却与战场功劳无关,而是成名于数年前洛中诛宦。”话到此处,公孙珣不由睥睨而笑。“于天下人看来,辈武人战场再如何辛苦,再如何拼命,也比不上当日闯入王甫宅中耀武扬威番……所谓做得好不如做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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