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薛房赶紧起身行礼,副受教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多谢仲德公解惑,天色已晚,就不打扰。”
“那也不送。”程昱倒是干脆。“路上小心。”
薛房不再多言,径直离开堂上,又由程昱长子程武送着路出程府,这才登车回家。
话说,自从王度从贼以后,这薛氏便是实打实东阿第大户,所以薛房手下数十精壮各自持刀小心护卫,路上浩浩荡荡、横冲直撞,从县寺前路过也不停歇,倒也显得威势十足。
不过,如此高调姿态却又引得暮色中立在县寺门内人掩鼻怒目,细细看来,此人正是‘守土有功’本地县令闻人生。
,他要们族中青壮随县卒去光复范县,等也无丝毫推辞。”
“那不就得。”程昱继续翻看着手中《太平经》,连头都不带抬。“还有何事吗?”
“哎,”这薛房小心问道。“诸家诸户都想让问问仲德公……”
“问什?”程昱无奈放下手中书卷。“是问为何辞去县吏,还是问为何要你们尽力配合闻人县令?”
“都有。”
“彼辈豪强姿态,端是无德,如今更仗着功高屡屡轻视于,若非是还要用得着彼辈,否则迟早要折辱番,以出胸中恶气。”闻人生放下掩鼻之手,干脆言道。
“县君何必生气?”立在闻人生旁人立即躬身谄笑。“县君守土有功,此番又收复范县,不等数月乱平,必然要高升他处,届时县君临行前寻得事,好生折辱嘲讽这薛房番便是。”
闻人生笑而不语,只是居高临下盯着此人睥睨问道:“且不说此事,王亭长,你刚才说今日下午在那王度宅中寻到他掩藏许多财物,其中还有两件周时古物……是真吗?”
“千真万确。”这亭长赶紧正色答道。“乃是下午刚刚发掘出,财货古物俱在,小吏怎敢欺瞒县君?王度那贼老宅就在城内,若县君不
“世道要乱。”程昱难得叹气,然后掩卷坦然答道。“今年四十四岁,已然老朽,辞去吏职安守家中,难道不行吗?”
“这……”
“知道你们什意思。”程昱继续言道。“既然推辞公孙将军征召就不会出尔反尔,说要守乡梓也会守下去……以后但凡乡中有祸事,你们尽管来寻便是。”
薛房当即松口气。
“至于说闻人县令。”程昱复又摇头冷笑道。“今日已不是他属吏,便也无所顾忌。他固然是个废物,可终究是六百石县令,是汉室命官!让你们遵从他,不是要你们遵从闻人生这三字,乃是要你们谨守本分,遵从东阿县君!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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