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难得叹气，并摇头不止：“你才多大？”
“十七……不对，明日就十八
！”少年赶紧应声。
“将军莫要被他骗，他今年刚束发，十五。”身后有人忍不住喊道。“乃是城中有名
小无赖，素来偷鸡摸狗，全然无状！”
“不要乱扯！”少年面色涨红回喊，复又恳切对关羽言道。“将军，
今年实为十六，而且在城中打架素来是号称西城第
。”
此言出，莫说周围军官、骑士，便是那些围观百姓也俱皆哄笑起来。
斥退那两名甲士。“非是你物，如何不算偷盗？”
“回禀大将军！”在地上昂然作答无赖少年口中，关羽这官俨然越做越大。“这是城中个黄巾贼头目马，战败后他领人回城，想收拾细软逃跑，被之前匿在家中县中贼曹领人追杀驱赶走。年少，并未参与此事，可是看到那黄巾贼头目趁着暮色领人仓促逃走又无人追索时，便趁着路熟与夜色独自人追上去，结果在城西十几里外追到他们……”
“你莫说你人宰群黄巾贼，抢马来！”那嘴角肿着屯长实在是听不下去。
“他们人多，自然不敢动手！”这少年面色涨红，愤然回头答道。“便趁着他们不备，直接解开马缰，纵马逃回来……彼辈果然不敢来追！”
“不还是如所想，是个盗马贼吗？在街上遇到你牵着此马，便猜到是如此。”这屯长说完便笑，却又戛然而止，俨然是联想到关羽脾气，然后意识到自己嘴角是白挨这无赖少年脑壳撞。
“十六也好，十五也罢！”关羽强忍住耐性呵斥道。“如此年纪正该在家好好上进，或是读书，或是习武，哪里便要从军？”
“将军！”这少年依旧不依不饶。“父母早亡，家贫如洗，仅靠族中接济才能活下去，如何上进？”
关羽懒得听他多言，直接挥手让人把这小无赖拉下去。
见到对方如此反应，这无赖少年愈发大急：“将军明鉴，非是时之念，若非族中不许从黄巾贼，否则当日便裹黄巾！之前盗马，也是听说官军最精锐者皆骑
“好。”关羽果然捻须言道。“如此倒也说得通……且解他捆缚，让他牵马在旁侯立，等处置好人犯，待会问问那贼曹，若对上，便放他就是。”
下面屯长虽然愤愤，却哪里敢说个不字，立即拔出刀来划开少年背上绳索。
孰料，这少年甫被释放，便回身夺过马来，复又急促牵到关羽身前，然后执绳跪地相拜。
“这是何意？”关羽凛然问道。
“将军！”少年手抓着缰绳，手撑地，连连叩首不止。“此马献给将军，请许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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