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副帅。”张伯勉力问道。“你说汉军早早引骑兵去河畔……那骑兵若是如你说那般厉害……卜帅会不会等不到们?”
“且不说此事。”梁远手扶城垛,手却忽然指着南门前五六里大道上队汉军人马冷笑言道。“张副帅,你说汉军这是何意?原本以为这只人马是遮护骑兵离营,可现在却居然还在此处?四千多步卒,三千余静候于营中,千当道而立……莫不是看不起们,是觉得千汉军便能在野地里挡住们两万人吗?!”
“梁副帅,你连卜帅那边不愿意理会,何况是此处多千人马?”张伯在旁咬牙勉力劝道。“要说,就按照你之前见到汉军增兵时所言,不必理会人家,咱们全军出城,奋力战便是。”
“张副帅所言极是。”梁远忽然狞笑道。“咱们出城奋力战便是,说不定此战还能咬下彼辈块肉呢!”
言罢,这梁仲宁握着手中长剑,昂然下城,便对着城下群
之后,也赶紧准备俯身而拜,谢过此番恩义,却不料被对方直接扶住肩膀。
“德谋!”公孙珣扶着对方肩膀正色言道。“知道你久驻雁门,经年不移,有心为自己与本部正名,所以并没有拦你。但是你要知道,对你期待并非只是临阵豪勇之将,乃是希望你能以持重大将姿态,立于世间……你可明白意思?!”
程普羞愧万分,却只能拱手以对。
公孙珣越过程普,居然又来到沉默寡言高顺身侧,然后开始解下自己罩在外面精细铁甲……娄圭见状,赶紧与韩当、杨开打眼色,后者二人当即领人上前,个帮着公孙珣,个帮着高顺,倒是利索将甲胄给换起来。
“素卿不善言,所以也没人知道你名声。”公孙珣换好衣甲后,也是由衷扶其肩叹道。“但却明白你为人清白,治军严整,也是等大将之材……也罢,临阵无需多言,此战且观你成名!”
言罢,公孙珣便不再做多表示,而是返身上马,径直往河畔而去。而程、高两将则径直俯身下拜,待跟着公孙珣白马旗和节杖伞盖远去百余步,这才各自转身,往东武阳城南大道上而去。
时值五月,天气渐热,本属自然。但黄河之畔、东武阳之南,这段二十来里狭窄空地上,温度却攀升格外之快!
不及日上三竿,各处便已经燥热起来!
“卜帅已然到大堤上!”东武阳城头上,张伯远远指着河堤颤抖言道。“正在列阵。”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渡河……”梁仲宁远远看去,心情悲怆之下,却是忽然想起首乐府名辞来,但是默默吟诵到半,也是不敢再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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