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见到对方不顾自己三次战败,又予以重任,也是感激不尽,当即俯首下拜,立誓相从。
三日后,驻守黄河审配亲自将濮阳黄巾军顺流而下,到苍亭汇集消息送到东武阳城外汉军大营。
坐在军帐正中公孙珣听完汇报,不由仰天大笑,而笑完之后,却是看向帐中三个面生昂然披甲大汉:
“德谋、素卿,还有成廉,你三人还需忧虑此番来太晚,无功而返吗?依看,们前些日子如此辛苦,却好像只是在为你们做嫁衣呢!”
听得此言,审配捻须扶剑,忍不住连连打量。
才波帅与汉军交战大获全胜,逼迫南面汉军主帅朱儁引兵退守长社……但此时,居然也成公孙珣可能会出兵截断大贤良师后路佐证!
不然呢?定是汉军战事失利,准备改变战略,举围杀大贤良师,而大贤良师死,黄天大业不就不战而破吗?
当然,卜已也不是个糊涂蛋……他也想过会不会是汉军策略,故意引他渡河。
但是……
“但是王帅。”卜已扶着城头往北而叹道。“这里败又何妨呢?大局在大贤良师处!或是在南面颍川处……如今南面战胜且不提,北面大贤良师若有失,苦守濮阳又有何用?而且,便是此说确是谣言,北面梁、张两位副帅两万大军尽失,濮阳难道就躲得过去吗?届时汉军举众围城,也不过勉强挣扎而已。”
……
“珣
进言王度刚要再说,卜已却连连摆手,直接言道:“王君,昔日听梁副帅说书中言,说极好,他说人固有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卜已年逾五旬,如今举兵反汉,心便只是为帮大贤良师开创黄天,而若大局不在,便要为大局而动,以免死如鸿毛!”
王度长叹声,却也不再多劝:“卜帅说不错,且不说军死守濮阳,困顿而亡,会被天下人笑话,便是北渡黄河,四万大军对万官军,却也未必无得胜之法!”
“王帅有什妙策吗?”卜已连忙认真相问。
“连番战败,不敢称有策。”王度苦笑道。“只是想,如今河南并无汉军,而濮阳之前又搜罗不少船只,这岂不是说咱们从何处渡河都可以?既如此,若军从苍亭渡河,陡然出现在汉军背后不说,东武阳梁、张两位副帅也定看得见,到时候,不仅是咱们能够在他们援护下从容渡河,说不定还能够前后夹击,举获胜呢!”
卜已思索再三,却终于是攥起个拳头砸在城垛上:“王帅何必过谦,如此乃是极高明策略!便请王帅你来统帅舟师,小心应对汉军舟船,往苍亭而去……咱们就从苍亭过河,决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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