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此人此时陡然插嘴,已经属于无视气氛举止,算是很不礼貌,但众人复又想起公孙珣对此人礼遇,也只好各自冷笑噤声。
“那就直言好。”公孙珣朝娄圭打个眼色以作安抚,然后即刻回头正色答道。“以之意,自然是想要濮阳贼军尽数过河,会兵处,在河北战而定东郡之事。只是……”
“只是濮阳之贼军在于卜已而不在于将军,”程立肃容以对。“故此将军虽然想要有所为,却又只能被动而为……对否?”
“
隔日,随着梁仲宁领着河南诸城那万黄巾军仓惶从苍亭渡河往北,汉军各路人马也都纷纷返回距离苍亭其实并不远东阿听令。
“事到如今并无太多可言。”东阿县寺大堂中,娄圭当仁不让建议道。“无论如何,都应当召唤黄河上审正南与王叔治到苍亭,然后骑兵即刻渡河,以求在河北开战!”
诸将俱皆凛然,而凛然之余有人面色严肃,又有人喜上眉梢……前者多为持重之辈,后者多想是建功立业。
“这是自然事情。”坐在上首公孙珣立即应声道。“但除此之外,还要考虑濮阳之敌。”
“濮阳之敌如今无外乎是两条路可走,是固守濮阳不动;二是全军发兵跨河支援张伯与梁远。”娄子伯捻须而答,依旧昂然自若。“而从军这边来看,无外乎是也是两条路可走,是让白马杨子张、顿丘牵子经、咸城李退之三人不动,隐隐对濮阳成合围之势,钳制卜已;二是全军过河,集中兵力打仗,不对濮阳做任何理会!”
“子伯已经说得很透彻!”曹操不由拊掌大叹。“军情复杂,可子伯却能临阵筹划,相机分派,无有遗漏,堪称明于军计……当日你少年顽劣于宛洛之间时候,哪里会想到有今日呢?”
“孟德兄此言算是说对。”公孙珣也是失笑言道。“这些天,军中诸位总是说用兵如神,但他们却不知道,子伯谋略比还要强!”
此言出,众洛阳北军校尉自然拍马不迭,便是韩当、吕范这些熟人也难免出言夸赞,搞得娄圭面色绯红,只好捋须笑而不言。
然而,就在堂中热闹时时候,人忽然从堂下闪出,昂然做声:“娄君条理分明,解析战况宛如庖丁解牛,在下也是佩服。然而公孙将军身为军主将,到底想要如何?是要决战于河北呢,还是要先取河北之地再围攻濮阳?是想要濮阳卜贼死守不动呢,还是想要卜贼起全军过河毕其功于役呢?”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容貌清瘦,年岁显长,双剑眉微微竖起,更是显得姿态强横,赫然正是本地名士程立程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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