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负手仰头,若有所思……他之前没往这个方向想,但此时经过程立点,却是心思透亮起来——此时不见
程立步入房中,迎面看见这幕,也是惊,但旋即醒悟,然后便立在门内从容拱手礼:“将军!”
“程公且坐,不知有何事教?”公孙珣微笑相询。
程立闻言先是不慌不忙在榻前高凳上坐下,然后才正色以告:“不瞒将军,在下思来想去,觉得有事应当坦诚相告,以免相互生疑,这才忽然来访。”
“说来听听。”
“且问将军。”程立捻须肃容问道。“乱起以后,将军自涿郡至河内,又从河内直发东郡,沿途所见,可曾见百姓流离失所,乱象丛生?”
国,这是哪里都免不事情,便是明公你在河北不也因此得利吗?”
“只有此言吗?”公孙珣思索片刻,复又沉声问道。
“还有事。”董昭建言道。“终究是程仲德囿于地域,不识明公风采,愿意去帮明公再与他谈谈。”
“如此强横人物,公仁与他谈来吗?”公孙珣不由笑出声。
董昭无言以对。
公孙珣听到这话,倒也是终于认真起来,便从塌下放下双腿站起身来,而他这动作,吕范、娄圭、董昭三人也纷纷落地,或是侍立,或是端坐。
“不瞒程公。”公孙珣眉头紧锁,想好大会,却还是摇头不止。“可能是自乱起后,心思多在军事上面,所以实在是没有看到过乱象丛生之事……而中途在赵国,虽然与董司马谈及过些吏民逃亡之举,但那些却多是投贼之人,却似乎不是程公所指那般乱象……敢问程公,这是为何呢?”
“因为时候未到。”程立板着脸言道。
“时候未到?”娄子伯时好奇。
“不错。”程立不由冷笑。“大乱刚起,黄巾贼多在攻城略地,以夺取府库城池、大户豪右庄园为主,很少有侵扰乡里举动;而官军仓促而出,却兵甲齐备、库藏充足,心思也多在战事上;甚至,此时因为各地长吏逃散,百姓可以逃避平日税算,日子反而好过不少!然而……秋收之后又如何呢?战事迁延又如何呢?”
“既然谈不来便不要去谈,省学自取其辱。”公孙珣招手道。“且上榻来,行军辛苦,难得清闲日,不要多想。”
董昭长出口气,又向吕范、娄圭二人拱拱手,这才上榻取席之地。
四人刚刚坐定,门外侍卫再度前来禀报,说是本县程立请见。
几人恍然四顾,最后齐齐看向坐在榻上东侧公孙珣身上,后者思索片刻,边下令请人进来,边却依然坐定不动。
这下子,其余三人便也耐住性子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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