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卢植继续问道。“你以为会应许你吗?”
公孙珣若有所思,良久方才在灯下喟然应道:“老师满腹才学,腔忠诚,只为安邦报国,连家人都弃置十余年,又怎会因为私情请托而放弃为国平乱呢?”
卢植端坐不动:“既知如此,那你为何还来找?”
“总是想试试。”公孙珣摇头苦笑。“下午已经去寻过岳父,希望他能避开二,省此番白来趟。番苦劝之后,岳父大人还真就应许,这才想着再来老师你这里试试,或许有万希望……”
“文琪。”卢植正色言道。“你岳父虽然忠心可嘉,却只有个独女,自然会应许你。可你若是以此推断会因私情而枉公事……”
“居然被议罪吗?”烛光侧,个映照在墙上高瘦人影闻言稍显怔,然后便不禁黯然摇头。“不想离家数年,却如此有失管教,也不知将来卸任归家,该如何面对宗祠香火?”
“老师不必苛责,师兄也只是和其他世族豪强样,借着家世对不法之徒有所藏匿和庇护而已。”对面身材高大健壮人影倒是有些不以为意。“如今这天下,如此行事倒像是理所当然般。便是方伯也只是因卢氏为当地世族之冠,若不处置则难以对他人下手,这才稍加惩戒……即便如此,也只是有所罚没而已,并未失体面。”
“郭刺史遣人破家门擒拿你那位师兄时,你在何处?”高瘦之人,自然也就是卢植,盘腿坐在蒲团上,闻言不喜不怒地看眼前人眼。
“……在别处擒拿不法之徒。”身材健壮之人,也就是公孙珣,不由顾左右而言道。
“为何不是你去擒拿你那位师兄?”卢植紧追不放。
“老师。”公孙珣忽然起身打断对方言道。“来为将,如何就是枉公事呢?论人,难道不该论迹不论心吗?如今国家到这种局势,你难道还要因为谁谁谁平日心中对谁没有畏惧便要有所抑制吗?此人再怎如
“哈!”公孙珣时尴尬失笑。“天下哪有打破自家老师大门学生?”
“为何不能有?”卢植继续追问。
“因为天下无不是老师!”公孙珣肃容以对。“最起码天下人都是这想。”
“你今晚过来便是想说这句话对不对?”卢子干平静反问道,如潭深不可测湖水般波澜不惊。“你知道前些年你任职是在作梗,最起码从辽东到赵国,都是在背后调度,所以现寻要个说法,露点委屈,然后想让在选帅事上避让三分,助你成事……对否?”
公孙珣半晌无言,这就是他为什讨厌跟这种聪明人说话,憋不死你也总能噎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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