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伯不晓得。”公孙珣见到对方也是远远失笑。“这人天生不怕生病,无论是大病小病,昏睡两日便都能好转,想来是有番说法。你想,当日弹汗山那般情形不也活下来吗?”
娄圭闻言愈发欢喜,又赶紧从马上取来个马扎,亲自撑开请自家主公坐下。
公孙珣倒也没有推辞,边坐下边径直询问:“如何,堤上可有妨碍?”
“这倒没有。”娄圭仔细打量番公孙珣气色后,终于是彻底松口气。“众人听说君侯清醒,大多兴奋不已,便推来看。不过,前天晚上那件事……”
“长生不是外人。”公孙珣见状会意笑道。“尽管说来便是。”
话听起来像是推辞,但更像是种自得。
但公孙珣也不以为意,只是下得床来,随口而问:“《春秋》所言何事?”
“《曹刿论战》篇,肉食者鄙!”关羽倒是面红心不跳。“羽沿途所见,执政者、当权者多为碌碌无为之辈,更有甚者,则鱼肉百姓、贪鄙无度。所以说,在下便再是无能,也不至于比这些人差吧?!”
公孙珣时失笑无言。
只能说,眼前这位九尺巨汉回复倒也很关羽,最起码这份基于下层立场对上层人物骄傲还是很让人身临其境,跟自家老娘故事中模样。
娄圭也是会意,再加上他昨日其实已经跟关羽有所交流,便只是拱手礼,便赶紧与公孙珣汇报道:“张
而且还必须得承认,人家骄傲归骄傲,但所言却不虚……别人不知道在各处都摸爬滚打过得公孙珣难道不知道吗?无论是肉食者贪鄙,还是关羽本人自恃才能,确实都是客观存在事实。
就这样,趁着天色已明,从大病中醒来公孙珣顺势与关羽交谈起来,二人从这户人家院中出来,边走边谈,渐渐移到外面处小坡上,话题也多半是围绕着后者家中情形,以及逃亡途中之事而论。而到这时,公孙珣才知道,关羽居然已经有婚约,而且家中在河东解县也不是什底层,因为其祖父是教授过自己孙子《易经》、《春秋》……这已经很不得。
至于说他身上如此明显傲上而重下,怕是跟之前逃亡途中经历有所关联……关长生恪守道德,不偷不抢,那便只能和底层百姓混迹在起,难免体会到民间疾苦。可以说,此番逃亡对关羽性格起到强烈塑造作用。
然而,交谈未久,朝阳之下,二人远远便见到河堤上片骚动,然后数骑飞驰而来,为首赫然正是娄圭。
“君侯!”娄子伯远远见到公孙珣立在山坡上,倒是不由大喜。“你果然已经大好吗?听到侍从去报信,还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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