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感激公孙令君恩德,又如何会来请罪?”良久,在娄圭连连逼问之下,张晟也只能如此说。
“张道人也莫要说大话。”娄圭声冷笑。“其实说到底,既然已经知道这二人没能逃走,又留下尸首被人认出来自大陆泽,那以家君侯对
张晟入工棚便直接跪倒在地……很明显,这是在请罪。
“说吧。”公孙珣面色疲惫,只是声叹气。“此事何人主使,你事前又是否知情?”
张晟面色苍白,长跪不起,然后勉力叩首言道:“晟也是事后见到这二人尸首方才有所醒悟,至于指使者,在下只能说并非是赵国太平道所为……”
“那便是你家大贤良师在钜鹿亲自指使。”娄圭在旁拉下脸来言道。“对否?”
“大贤良师也未必知情。”张晟跪在地上恳切解释道。“想来是有人私自做主……”
平日安歇‘工棚’内,两名轮班侍从更是直截当跨刀立到门前……如此情形,沮公祧却不好再追进去,只能转身叹口气,准备去应付那些州中官吏。
夜色毕竟很深,其余赵国众人眼见着有公孙珣撑腰,也是哄而散。
倒是娄子伯,转悠两步后,却是突然回头与两名侍从打个招呼,然后隔着厚重门帘请进。
“竟然是子伯吗?”公孙珣盘腿坐在榻上,听到外面声音后登时打个哈欠。“也是让空欢喜场……且进来吧。”
“君侯如此疲惫却依旧不愿意歇息,想来是在侯客?”娄圭掀开门帘进去以后,见状也是捻须轻笑。“可否容旁听二?”
“有人又是谁?你们太平道真是人才辈出!”
“……”
“你看,”娄圭板着脸紧追不放。“大陆泽位于钜鹿郡中心,彼处湖匪既然跟你们太平道有关联,那便只能是你们大贤良师直属才对!而且刺杀州刺史是何等大事?若非是你们大贤良师首肯,又有谁能做主呢?”
“……”
“张道人!”娄圭也是脸愤然。“请你扪心自问,家君候对你们太平道可算是优容?对你张晟更是有过网开面善举吧?他修这霞堤,对你们赵国百姓恩德,是否有悖于你们太平道‘致太平’理念?可你们在此处动手是什意思?难道不是存心牵连家君候?别人倒也罢,你这人竟全然不懂恩义二字吗?”
“你连中午那番话都敢说得,又有什不能听?”公孙珣不由摇头。“且坐到床边火炉旁,地上有寒气。”
娄圭轻轻颔首,便干脆坐到床边,随公孙珣静候来人。
而果然,片刻之后,工棚外忽然传来声问候:“草民张晟,有事请见君侯!”
娄圭登时恍然大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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