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何至于此?”张晟也不知道该说什好。“你自有前途。”
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好!
“你不必多言。”公孙珣摆手示意道。“直说好,你便是再有道理,今日也要寻个不是处置番太平道……马老公!”
“小民在!”那马老公面色突,却是直接从蒲团上下来,重新跪下,然后膝行向前。“小明实在不知道是侯爷亲至,妄自大言,还望侯爷饶恕!”
“问你。”公孙珣没有理会对方,只是自顾自问道。“刚才所说太平道五个罪状,这张道人驳倒四个……你就说这四个罪状,到底有没有道理?”
老公此时也是陡然惊。
“那你知道为何要寻太平道麻烦吗?”公孙珣继续追问不止。
“实在是不知道。”这张道人无奈答道。
“乃是因为妒忌。”对方愈是无奈,公孙珣就愈是轻松起来。“实在是妒忌你们那位大贤良师……”
“君侯家世出众,且家中富甲方,如今更是年少封侯、前途远大……为何要妒忌们大贤良师?”张晟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愤怒。
“有!”马肥往地上狠狠叩首,然后当即言道。“那张道人平素便是个呆子,他刚才所说其实都是胡扯!”
张晟气得面色通红,却又强压下来。
“说来听听。”公孙珣不以为意道。
“就比如说*祀
实际上,不要说张晟,便是董昭、娄圭也都纷纷侧目,只有那个刚刚隐约回过味来马老公,恍惚跌坐在蒲团上,不知道在想什罢。
“如何不妒忌呢?”公孙珣仰头感叹道。“是春夏之交上任,甫上任便感慨于民生多艰而豪强无度,于是大力打击豪强、罢免滑吏,并清查户口、田亩,还招抚太行山中流民,最近又兴建公学,捐赠图书。冬日间甚至还准备整修下圪芦河。凡种种事端,自问是尽心尽力,无愧于赵国百姓……对不对?”
张晟沉默下,但还是点头承认:“君侯为政,赵国确实清明不少,甚至于闾左贫民而言,君侯简直是再生父母般……今年秋收之后,官府居然只收次算赋便再无侵犯,只是编制下什伍而已,想来也是为修河做准备,民间至今难信!”
话到此处,张晟稍微顿,却又不禁加上半句:“今年三十有四,可自记事起,赵国却未曾有官吏如君侯这般有所作为。”
“然而如此辛苦所为,却比不上个别郡大贤良师。”公孙珣戏谑看向眼前道人。“为他们这些赵国人做那多事,中间不知道搭上多少辛苦、名声,却只是个难以置信。大贤良师又为他们做什,居然让他们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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