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确实有些操切。”同时刻,公孙珣也是后院门口对自家几个心腹文士坦诚认错。“不过,今日行为乃是因为之前在洛中恰好知道此人些事情,又多喝几杯,这才忽然失措,时兴起多说几句,也是存试探意思……你们不知道,他这个人当年入仕为官,见到朝中局势不好,党锢将至,就扔下官位去阳城山避祸十八载,如今觉得朝局稳定就又跑出来……所谓见到世事艰难便想逃避,时得高位便难掩得意之情,不过是个心存侥幸、投机取巧、欺软怕硬之人罢,吓下他,说不定日后咱们便能好过些。”
几名心腹面面相觑,他们之前只以为公孙珣是脑子时发热,但既然是有针对性举动,那他们反而不好多言。
“好,”公孙珣复又劝道。“此行紫山、黑山,诸位多是辛苦,子衡家人更是初到,正该回去团聚,就不留你们
逗大家,”公孙珣放下椅子,双手捧杯而笑。“言语中有所冒犯,还请方伯见谅。”
刘焉看对方眼,也是放下捻着胡子手,声大笑,就接过对方赔罪酒饮而尽。
时间,满堂哄笑,吕范等人也都各自落座,唯独刘范像个傻子样,尴尬好久才在董昭悄然示意下悻悻然坐下来。
“下吏刚才所言俱是戏言。”赔礼之后,公孙珣居然就势坐在刘焉身旁,却是难得正色起来。“方伯受天子命,巡视冀州九郡,若是真觉得当日所行有所失格,还请放心处置,此事确实是公孙珣人为之,也绝无半点推脱之意。”
刘焉时捻须干笑。
“不过,”公孙珣亲手捧壶为对方满上酒杯后也是再度失笑。“之前唯独言出自真心……越矩不越矩且不多言,可下吏却自问不负于职,此番来邯郸乃是要做事。然而,之前清除山匪,便引出襄国长妒忌失衡,做下如此不堪之事。而接下来,秋收之前下吏还准备清查田亩、户口,清算财政,然后还要兴建学校,推崇文教。种种事端,尽力而为之余想来也是少不闲言碎语。届时,正需要方伯在上,保护下们这种难得做事下吏!”
刘焉缓缓颔首,举杯而饮,却是没有出声,而公孙珣却也不是很在意。
又喝小半个时辰,大概是有吕范、审配这些知机之人在宴中调解气氛,倒也看不出中间出些许不快事情。
而等到银河高悬,宴会也终于是彻底结束,不过,堂外庭中之人是兴尽而归,堂中高坐之人却多是各怀心事。
“去请董公仁董县长过来!”甫回到被专门腾空干净小院中,刘焉不等自己儿子开口,便直接下个命令。“说有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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