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栩闻言大惊,立即便想起刚才幕,许久方才勉强言道:“那公孙县君,便将印绶与你,你以后不要来逼……如何?”
公孙珣缓缓摇头:“哪里有县令掌握国相印绶?这样好,你将此物放在旁边屋子里,锁上门,配上两把钥匙,把自己带着,把给王道人……后者以你亲信身份掌钥匙,而也是逢公事皆来此请教,这样便能说通!”
“全都依你!”说着,向栩直接解下印绶,扔给王道人,然后便俯身恸哭不止,后者无可奈何,也只能勉力接住。
公孙珣与王道人使个眼色,二人便当即扔下向栩步出卧房。
“且收好。”公孙珣不免叹道。“凡事自然会让郡功曹吕子衡来找你……有时间,你再好好聊聊……至于这位国相,再分拨些人手,且替好生照看于他……”
撅着屁股言不发,几十年下来,丧失与人正常交流能力反而是理所当然。
“这说,倒是对国相有恩?”公孙珣继续负手嗤笑。“若非是把王兄送来与你作伴,整日陪你说话,怕是今日这番话你也是讲不出来。”
“不要……不要取笑!”
“向公,”公孙珣忽然敛容言道。“何曾取笑过你?来这赵国不久,却也看出来,被做官二字逼疯逼傻之人哪里没有?说白,都是可怜人罢……算,不说这些,只问你,你们要做官自去做你们官,而既要做官又要做事,难道哪里不对吗?!缘何要与为难呢?”
“何尝与你为难,只是觉得无为而治才是对,治大国如烹小鲜,你做太过,总是杀人、劳民……”
“君侯放心。”事到如今,王道人也只能如此回答,但其丑陋眉眼中却难掩悲色……
其实,正如公孙珣之前所言,被做官逼疯逼傻人,哪里没有?
且不
“可如今,”公孙珣摇头道。“向公你连屋子都出不,何谈烹小鲜?而却已经把人都杀,马上就要劳民……二者总得从吧?”
向栩愈发泪流不止:“哪里是与你为难,分明是你要与为难!”
“直言好。”公孙珣干脆言道。“向公是国相……你要是想无为而治,直接发文书往上面去,言擅杀、殴上、夺印,王刺史和中枢诸公定会给你个交代,届时槛车入洛,你自然可以继续无为而治;而你若是不想把送入牢中,就请两耳不闻窗外事,尽管放权与!如何?!”
向栩勉力守住泪水,然后左思右想,时居然有些犹疑。
“向公。”猪腰子脸王道人忽然叹气劝道。“还是从公孙县君吧……他要是真槛车入洛,你以为他手下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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