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怔怔盯着眼前人发怒,却是言不发。
“算,不说此事。”公孙珣被王修盯得发毛,还以为对方是嫌自己失态呢,便赶紧转移话题。“刚才所言账簿错漏甚多,那叔治觉得,这里面跟上任县令干系多些还是跟本地吏员牵扯多些?”
“多是陈年错漏。”王修这才长呼口气应道。“应该跟前任令君并无太大关碍……只不过那位令君怕也是如们如今这位国相般,不愿意沾惹这些庶务罢。”
才半日时间,居然连王修也知道向栩‘风采’。
“这便是。”公孙珣坐在榻上低头叹道。“之前在辽东时地广人稀,子伯所言种种治理之策颇显空洞。但邯郸百年繁华之所,又居于山河之间阜茂之地,世族、豪强林立,争豪斗富,而百姓却只能卖儿鬻女成就赵都舞女名头,这种基于土地、人口上事情怕是少不。”
才发现自己确实小瞧赵王手笔。
“这是多少人?”面对眼前黑压压片,便是公孙珣也时有些愕然。
“应该48人。”王修在旁脱口而出。“君候是侯爵,诸侯六佾……不过这只是舞女,应该还有些奏乐人。”
公孙珣当即恍然,天子八佾,诸侯六佾,佾八人,六佾自然就是四十八人。
“带上奏乐,分两佾送与沛国曹阿瞒,其余,挑拣义从尚未婚配人,以资历、年纪为准,赏赐下去,做妻做妾随他们自己……”公孙珣几乎是立即就做出决断,赵国舞女名头再大,他也不至于被曲曲女色所惑。
王修当即颔首。
“叔治知道吗?”公孙珣冷笑言道。“之前从王宫出来时候,国傅韩公因为他子侄与同窗缘故,曾经出言提醒,大概意
而且真要是说女色,今日下午那个健康可爱秦氏女都比眼前这些出色,所以不如舍出去收买人心。
果然,此言出,这些辛苦行路近月,基本上许久没有碰女人义从们也是欢呼雀跃。
“都散,”公孙珣见状声呼喝,将这些人还有舞女全都赶出去。“牵招、杨开、魏越三人做主,到前院去讨论此事,不要扰到和叔治说话!”
后院顿时清静下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公孙珣甫回到屋内便忍不住对赵王厌恶大肆嘲讽起来。“邯郸舞女天下知名,襄国妖女也是天下知名,而赵国区区五城,却有两城因为女色而知名天下,这是好事吗?正经人家若是能正常嫁为人妇,生儿育女,谁愿意做舞女、妖女?不都是家中凄惨无可度日,才将儿女卖出吗?!个地方以女色出名,应该感到可耻才对,可笑赵王身为地诸侯王,居然以此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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