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位安平国出身韩姓同窗,当初还跟公孙珣起,就在这邯郸城东边不远钜鹿郡杀过人……好像杀还是今日这赵平个族兄,当然也是赵芸个远方族兄。
这种相遇,说是缘分,其实更是必然之事。就好像那赵国最北面柏人县县长申毓,不也是同学吗?不过是刘宽学生罢。而这就是贵族子弟人脉圈子,找两个好老师,结几个好姻亲,在尚书台当任尚书令,到北疆打过两仗,再参与几场洛阳政潮……这些履历走完后,随便去处地方赴任,若是找不到拐弯抹角亲朋故旧,那才叫怪事呢!
公孙珣此时发配交州都不怕,不是还有昔日同僚士燮帮忙照看
人称颂这邯郸城外陌上桑,而且还准备只写女子抗拒之言,却不写结果,以求余韵。”
“桑者,丝也,女子所代。”公孙珣不由感慨。“陌上桑即为持农事之女,也是巧妙,而叙事戛然而止,空有余波让人猜度,更是绝妙……只是韩公,你做这种歌谣,就不怕赵王和那郎中令,还有那不知道哪家县令由此愤恨于你吗?”
“愤恨又如何?”韩拓依然笑道。“乃王傅,国中唯二两千石,又专门管着这个大王……既如此,只要国相不来找麻烦,这赵国谁能奈何这个整日在宫中读书写字人呢?”
“既然如此,”公孙珣忽然驻足正色言道。“若此诗谣成文,还望韩公定让先睹为快。”
“何止先睹为快?”韩拓也是正色道。“还要借你家商号刊行呢……宦途不顺,估计也就仅止于此,但这些年却是颇为收集不少河北民谣、故事,正准备出本小书,聊以慰藉生平呢。”
“定,定!”公孙珣拱手而笑。“之前在緱氏山时便听韩锐那小子整日自夸,说他本人虽然辞赋极差,却有个等才学叔父,还不信……其实,若非是义从中有个安平人,否则刚才也是万万不敢相信王傅居然是那位同窗叔父。”
“说到底还是没名声罢。”韩拓也是再度失笑。“如文琪这般人物,你当日火烧弹汗山时,那侄子便整日挎着刀立在家门前与人吹嘘,说文琪你乃是他同学,好像他也曾与你并肩而战过般……不过,文琪侍从中居然有安平乡人吗?”
“子经,”公孙珣当即招手介绍。“牵招牵子经,安平观津人,师从名士乐隐……”
“还是乐兄高足吗?”韩拓越发感觉亲切起来。
原来,这赵王傅韩拓与公孙珣之前相互介绍之时,后者便察觉到前者话语中亲近之意,然后经牵招这个安平人提醒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位韩公居然是自己当日在緱氏山中共学位同窗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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