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微微颔首。
“至于早晚嘛,”娄子伯继续笑道。“若是少君只是想迅速解决当面之敌,解眼前之困,那自然是应该尽快摆出应对之策来;而若是想让敌军士气溃散,发不可收拾,却应该晚些再亮出来才对。”
“懂。”公孙珣再度颔首
间咱们临战窥对方根本虚实,然后以血敷面蒙誓对敌,士气振奋;然后这两日开打后虽然有些隐忧,可战况到底称得上是出色,自然也是情绪高涨;而到今日下午,栅栏全然被破,只剩孤墙而已,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法子……局势越来越糟,又怎会变得比之前两日还要轻松呢?”
娄圭闻言不由嗤笑:“那少君,今日之事咱们暂且不说,你前日临阵尽言高句丽国运之事,到底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公孙珣闻言不由尴尬……讲实话,别看他前日说起高句丽人时套套,甚至说度自己都信,毕竟就高句丽眼前那局势,他自己想起来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啊!
但是,他偏偏来之前又专门从自家老娘那里细细打听过,这高句丽日后非但没有亡,反而渐渐做大,成为辽东地区真正霸主,最后到几百年后才被那个与大汉齐名大唐给灭掉。若非如此,他之前也不会那看重对手!
而换言之,公孙峋心里非常清楚,若是真说起天命二字,那高句丽估计才是更有天命方。
当然,公孙珣更不知道事情是,他那位老娘满脑子其实都是二把刀历史知识,这高句丽在历史上还真就是从明临答夫死后迅速衰落以至于被灭国,只是后来人家高句丽人又趁着中原数百年板荡分裂,成功复国然后又再度坐大而已……那个自家老娘口中什‘三征高句丽’高句丽,虽然与眼前高句丽同文同种,却又不是个传承。
“此事大概莫须有吧?”公孙珣虽然有些尴尬,却终究是在黑夜中拿捏住姿态,并转而问个问题。“不过,除防守上计策以外,倒是还有些别事情请教子伯。”
“少君请说。”娄圭倒也干脆。
“你说,如果真握有足够应对之策,是说如果,”公孙珣坐在马扎遥遥指着东南方敌营笑问道。“那是该并将应对之策摆出来,还是该件件摆出来呢?是该开始就亮出来呢,还是该等到前线最终不支时候亮出来呢?哪种才能最有效打击高句丽人士气?”
“这就要看少君究竟意欲何为?”娄圭不由捻须失笑。“其实,若真有多种应对之策,并摆出和件件摆出无外乎是胜负与杀伤区别罢……前者,能让战局迅速决出胜负,后者则会更有效杀伤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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