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廉父亲,那过世叔父只是做过任六百石县君罢。”
“这就对。”公孙珣收起笑意正色言道。“哪里有位列公卿、又是族中嫡脉这家人,财产比族中其他人要少道理?真要是那样,恐怕曹氏就要在县中丢大脸!其实那县吏也是辛苦……他哪里敢让你家算钱比曹子廉家中要少呢?”
且不说其他人,曹操何其聪明,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然后便不由面色青红不定,以至于顾左右而言他:
“夫人,你之前所言歌舞何在啊?”
丁夫人闻言知机起身行礼道:“公孙郎中,其实本来家中并无歌舞,但说来也巧,近日正好从琅琊那边来家流浪歌舞伎乐,听说歌舞俱绝,正在谯县落脚,便自作主张迎过来,恰好为郎中助兴……还请郎中稍待,这去取歌舞过来。”
是有意思。
“就是这个样子。”曹德介绍完毕,不由愈发尴尬。
然而,公孙珣听完介绍,居然不顾客人体统和曹氏脸面,当场大笑,笑眼泪都出来。
“文琪这是何故?”周围人愈发尴尬,便是气鼓鼓曹操也不面无语起来……感情,们兄弟起纷争,你却在这里笑话吗?
“孟德兄果然是没做过吏员啊,”公孙珣止住笑意,赶紧言道。“依看来,此事只怕还真不是曹子廉所为……乃是县吏自作主张!”
公孙珣赶紧回礼,不以为意,他只以为这是人家丁夫人要退场开宴托词……作为女主人,宴席上来见面是礼仪,却不适合直呆在这种场合,而歌舞伎女上来,她自然就可以从容告退。
……
“卞夫人者,本倡家也,汉延熹三年十二月己巳生于齐郡白亭,有黄气满室移日。卞父怪之,以问卜者王旦,旦曰:‘此吉祥也。’”——《旧燕书》·方士列传
宴席中人俱皆茫然。
“这是何意?”曹操正色询问道。
“那曹子廉家中可有人位列公卿?”公孙珣笑眯眯问道。
“这倒没有。”
“两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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