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孙珣坦诚应道。
“实话与你说，
是很不以为然
。”曹节微微摇头，然后居然伸手指向
尚书台窗外鸡舍。“当时你在眼中，与这尚书台窗外乱蹦小鸡仔
样，堪称可笑！”
公孙珣不由面色突变。
“段熲垂垂老矣，早已经没有之前气魄，个没牙死虎罢，而你个血气正旺白马中郎，对这种人亮刀子算什
勇气？！”
公孙珣捧着自己赴任文书，默然无语。
内？活着不好吗？”
“人生于世，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公孙珣看着对方背影，已然是失去耐性。“辞行话语已尽，曹公好自为之。”
“你话语已尽，却没有。”曹节忽然转过身走过来。“刚才说身为上官，并没有言语赠你赴任，但此时却已经有。”
就在此时，立在尚书台门内公孙珣远远看到桥玄身影，不由胆气愈足……这是对方依照昨晚所言前来为自己压阵，虽然有些晚，但也无所谓。
“还请曹公赐教。”公孙珣心中突然大定，自然随意。
“还有诛杀王甫，驱除袁赦事，你扪心自问，你有半点尽力之处吗？全程不过是为人刀斧，最多称得上是顺势而为罢！”
公孙珣依旧默然。
“不是说你做这些事情不够，而是说要已己身之力相度！”曹节指着尚书令是房间言道。“彼处曾有人，号为‘童子内刀’你知道吗？”
“此乃本朝名相朱晖故事。”公孙珣认真答道。“他年幼时正逢新莽之乱，天下板荡，举家避祸，路上遇到强盗，抢走财货不算，还想侮辱族中妇女。当时族中男丁有勇气已经死，没勇气只能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只有他个人拿着把小刀子上前与强盗对峙，说‘财货可以拿走，诸位长辈衣服你们不能碰，否则就要与你们拼命’，强盗们感慨他勇气，笑着劝他‘内刀’（收刀），便放弃妇女转身离去，从此朱晖以幼年名扬天下。”
“那老身问你，本朝勇力过人者多之有多，逼退盗匪也是多如牛毛，为什个‘童子内刀’却能流传至今呢？”曹节不待对方回复便自问自答道。“乃是因为他以童子之身，行孝义之举，对不堪之险！他勇力
“记得你初来洛中不久，便做件好大事，因此名扬畿内……是与段熲在铜驼街上公然亮刃，对不对？”
“对！”
“然后你又在洛中与阳球连接，以中都官从事之名参与诛杀王甫，驱除袁赦，从而名动京华，为士人所重，对不对？”
“对！”
“那你可知道是如何看你这两番壮举吗？”说话间，曹节已然踱步来到公孙珣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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