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羡,为何让人匆匆召回家啊?”下午时分,曹节甫从北宫中返回到家里,便直接到罗慕房中去。“你脸色不好?可是伤口未愈?”
“不是脑袋上创口,而是腹中有物,”堆满纸张几案之后,罗慕强笑着答道。“不吐不快!”
曹节闻言不由尴尬笑,然后便侧身坐到门前,也不去看对方,只是扭头对着廊下渐渐拉长屋影言道:“知道子羡是为好。但是子羡,你也不想想,破石将独子独女全都过继给,与而言这是多大恩情?虽然是做兄长,在他面前却也是常常心虚,所以才会常常放纵他二。”
“可是……”
“晓得。”曹节赶紧言道。“不过你放心,经此事,朝中再无人
“……”
“怎?”公孙珣当即蹙眉问道。“你这是什表情?怎不写?”
“是……”曹破石欲言又止。
“你是什!”公孙珣愈发不耐道。“掉只耳朵就不会写字吗?!封遗书而已!”
“不是!”曹破石不由大急道。“是想写信哄骗儿子女婿过来此处,然后替做质……虽然过继出去,可过继出去,就不该尽孝吗?”
”
“你识字?”公孙珣不由大奇。
“朝中为官数十年,不识字也识字。”曹破石尴尬言道。“只是写极丑而已。”
“却也是小瞧你。”公孙珣不以为意道。“也罢,既然如此让人打水与你洗手,你速速写封信便是……是给家人所写?”
“正是!给儿子与女婿……当然,独子独女全都过继给大兄,也可说是侄子侄女。”
“……”
“公孙郎中,你劫持不过是因为大兄与你们作对而已,既然如此,劫持又或者是儿子与女婿,并无区别!还请你看在把年纪份上,等他们来以后将放掉!”
公孙珣目瞪口呆,然后旋即大笑:“左右不过是个亡命江湖结局……既如此,你速速写来,正要与冯兄他们把酒言欢!”
且不说公孙珣被曹破石下限所震动无以复加,另边,曹府之中,罗慕其实并不能说是食言……他虽然没有在之前拦住曹破石,却是在曹破石书信发出后,亲身拦住曹节曹汉丰。
实际上,公孙珣能够在阳府之中与曹破石继续谈笑风生,靠正是人家罗子羡!
“你儿子……嗯,你侄子,是不是叫曹陵?似乎刚刚升任太仆卿?现在应该是在官寺公干?”
“对!”
“你侄女嫁给尚书台同僚冯芳?此人听说最近也要高升?”
“对!”
“想不到你这种人也有舔犊之义,眼看着自己快要死居然知道要给儿子女婿留封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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