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方正还没那蠢。”阳球不由苦笑。“便是要杀人也需要聚集人手,磨砺刀矢,如今个卫尉……文琪难道不知道这个任命含义吗?卫尉掌管禁卫军需、仪仗,可是所谓禁卫军,无论虎贲军还是羽林军全都为他曹节所节制,如此任命不就是想要借此看住吗?明明你师文绕公卫尉还未卸任,就要仓促与这个职务!”
公孙珣也是不由失笑:“看来老师要因为阳公事情因祸得福,怕是马上就要再度拜为三公吧?”
“然也,”阳球喟然道。“太尉张颢滚回老家,河北又刚刚地震,然后说不定桥公也要辞去司徒之位,这样三公说不定要难得起换轮,而文绕公也十之八九是要再做太尉。”
“三公九卿,太守县令,更换不休,又有几人能潜心做事?”公孙珣不由摇头。
“谁说不是呢?”阳球闻言愈发郁闷。“关键职司怎能够中途更换?若是再能让重登司隶校尉职就好,只要半个月,届时拼出性命来矫诏,文琪自引手下义从杀曹节,那天下就太平。”
说难听点叫做容易失控!
“既然如此,反而要去探视下。”念至此,公孙珣豁然起身。“阳方正终究是个干吏,且此次诛宦多蒙他照顾,若是不告而别并独善其身,终究是难过心结……”
“那便去吧!”卢植叹道。“正如你所言,阳方正虽然是个酷吏,但于国家有功,能劝且劝,能抚且抚。”
公孙珣当即告辞,然后出门快马而走。
话说,之前阳球回到家中,心中郁郁不堪,也不吃饭,也不许家人擦拭他额头上血迹,更没有包扎伤口,只是孤身坐在院中发闷而已……而府中上下也无人敢上前安慰。
听到此话,公孙珣
不过,咋听到公孙珣来访,阳球还是喜出望外,飞奔出去迎接。
“文琪!”阳球上来握住对方双手,眼泪就已经忍不住。“出这样事情,还以为你会直接去寻卢公,然后求大县外放呢,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想着来看?”
公孙珣尴尬万分,只能强笑:“阳公说哪里话,若是闻风丧胆,直接遁逃,天下人会如何看?而且不瞒阳公,是担心你受此挫折,心中郁结难解,又或是意孤行……”
“郁结难解有些,”阳球拽着对方往自家后院而走,然后又喊着家人上酒上菜。“但是意孤行又从何谈起?”
“以己度人而已。”公孙珣跟着对方来到后院坐下,然后赶紧出言相劝。“曹节当日招胜出,差之毫厘却谬之千里,也是心存愤恨……但是阳公,失司隶校尉权责,你根本就无能为力,切不可因为时之恨而为人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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