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这说是哪里话?”天子搀扶住桥玄后好言相应。“以卿资历、道德、功绩,莫说是试行数月尚书令而已,便是直求刚刚空出来司徒之位,也是理所当然……实际上,朕巴不得卿出任实职为朕分忧呢!朕刚才惊诧,只是未曾想卿如此年纪,还会主动求职罢!”
桥玄微微颔首,刚要谢恩,却见天子又是声感慨:“也罢,朕原本要以长水校尉袁卿为司徒之位,却不料他如此福薄……这样好,就请卿回去稍作准备,朕明日便要拜卿为司徒,领尚书事!”
桥玄昂首挺胸,拱手谢恩,俨然副理所当然样子。
而这还不算,桥玄告辞请归,天子又让在场几位中常侍起出动,代他将老头送出宫去,这才算是事。
话说,远在桥玄家中公孙珣自然也不会觉得这老头搞不定个区区尚书令之位,但得知对方这快就回来以后还是颇为佩服。
要是局势再崩坏就难免为天下人耻笑!”
“卿不妨直言。”
“臣感于幼子事,原以老朽之骨,为陛下清理天下治安!”桥玄当即俯身大拜。“阳球既然拜为司隶校尉,尚书令自然出缺,臣愿为陛下当之!”
天子当即愕然不语。
“陛下何故不置词?”桥玄抬头追问道。
“孟德兄……令弟曹洪逸事暂且放下。”指着旁不少空酒壶,公孙珣不由笑着站起身来。“桥公回府,你偷人家酒,不好不去迎迎。”
曹操哈哈大笑,却也是赶紧站起身来,然后两人便相互搀扶着从阁楼上走下来。
此时正值黄昏,光影婆娑,路过楼下时,曹操忽然又抬手指向阁楼窗户,然后眯眼笑道:“之前在楼上就觉得窗户影子不对,那箭,莫非是
“哎……”
“莫非陛下以为臣资历、道德不足以担此重任吗?”
“卿海内名臣,负天下之望……”
“那陛下为何犹犹豫豫,不置可否呢?”桥玄愤然质问道。“当日陛下年少时召臣入洛,拜为太尉,臣以老朽,原本是要推辞,是陛下在旨意中说朝廷正需要臣这种忠良之士,臣感于陛下恳切,这才以老病之躯离乡入洛。可如今,陛下亲政,宁可任用王甫、张颢那种人主管朝政,臣主动求尚书令而已,陛下却连几个月时间都不愿意给臣,让臣试试自己锋矢足不足用……莫非,这才是陛下实心,而当日不过是看臣名震海内,想拿臣做朝中木雕而已?”
天子被质问面红耳赤,无可奈何,只能左右求助,然而,便是他最为依仗张让、赵忠两位常侍也是脸无奈,反而全都示意他服软,于是,天子只好亲自下阶扶起地上这位海内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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