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自然连连谦虚,而二人寒暄数句之后方才准备各自归位。
然而,就在二人错身之时,这位吏部曹尚书郎却是忽然捧着他公文盒子低声言道:“文琪确实厉害,那袁太仆似乎是被你骂有些心慌,这都上表将些灾厄归到自己身上,准备自请降职。”
公孙珣只是微微点头,却并不以为意……毕竟,对于袁氏嫡子而言,官位这种东西,今天降下去明天还要升上来,人家袁逢始终免不个三公之位。
不过,刚要抬腿,公孙珣却是猛地个激灵,然后愕立当场良久,最后他居然再度转身往卢植这个吏部曹尚书处去。
……
你这两句话虽然有些是愈矩,却真无可辩驳!”
公孙珣继续低声言道:“还有,昨日与杨彪同出袁府大门,他拉着手说自己很快要去京兆出任京兆尹,恨不能助臂之力。就对他说,京兆繁华,王甫等阉宦必然会有所荼毒,不妨在彼处暗中收罗证据,然后送到处,以作备用!”
“哈!”卢植不由嗤笑声,然后再度放下刚刚拿起公文。“杨文先居然也被你拉上船?你这夜之间到底做多少事?”
“真是偶遇。”公孙珣无奈解释道。“桥公是下朝时碰上,杨文先是袁府碰到,阳方正之事是刚才刘公带去接受任命时陡然想起,他不是之前便在尚书台前方喊过吗……什,若为司隶校尉,怎会让妖异如此嚣张?”
“还有吗?”卢植不由追问道。“除这三人,还有人要上你这中流砥柱船吗?”
“初,本朝太祖在洛,与诸公相约诛宦,然曹王凶*,袁杨昏鄙,故屡不得时。迁延日久,朝堂遂有黯挫之色,疲敝之语。及朔日,太祖殚夜而为,先惊王甫,再斥袁逢,复又说得杨彪同谋。翌日,趣见吏部曹尚书卢植,求以阳球为司隶校尉,桥玄为尚书令,乃速定人心。洛中闻之,无不侧目,
“没。”公孙珣赶紧摇头,复又急速催促。“如此还不够吗?老师你吏部曹实在是太紧要,若是你能襄助二……”
卢植边低下头来阅读公文,边连连摇头:“文琪,你所言压迫之势尚未起效,此时曹节、袁逢都未显乱象……运作司隶校尉、尚书令这种要命职务,简直是在提醒对方要有所警醒。”
公孙珣固然失望,但却也知道自己老师所言不差,而且终究是他变被动为主动第日而已,也没想太多。所以,念至此,他只好微微躬身行礼,就此告辞。
然而,就当公孙珣离开吏部曹所属,准备回中都官曹所在门廊时,名捧着公文木盒尚书郎却是迎面失笑喊住他:
“文琪昨日骂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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