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
不懂，何妨直言？”
旁
田晏喘着粗气插嘴问道。
“那便直言好
。”公孙珣不由微微笑道。“夏公日不死，心中便日不安！”
“既然是寻夏育这小子。”田晏忽然笑道。“不如放，如何？如今不过个庶民，已然是个废物……”
“阿晏，且留些体面吧！”夏育再度出声呵斥道。“你真以为这白马中郎是个蠢货吗？”
“说不定能成呢？”田晏不禁再度笑道，然后旋即黯然。“只是可惜自己而已，终究是半生戎马，也曾风光时，也曾名扬天下，也曾坐事论刑，也曾为人耻笑。讲实话，你要是找个人多地方，把大卸八块，也认……却万万没想到，田晏最后会如条野狗般死在这道旁，被野草、树叶所覆盖。”
名奉命举着火把，爬到旁边大石头上眺望护卫不由跟着凑趣。“不过这使者中领头也是个纨绔子弟……居然全是白马，也不怕阵前太显眼？”
“非也！”田晏闻言再度笑道。“若全都是白马反而不显眼，只是不好夜袭而已……”
听到此番对话，猛地想到什
夏育忽然色变：“速速熄火！”
众人不解其意，然而话音未落，随着马蹄隆隆，忽有箭从前方出现白马骑兵阵中破风而来，直接将举着火把那名护卫射死在路旁。
田晏、夏育二人反应不及，就已经被这群白马骑兵给团团围住。
“这正是所求！”公孙珣长叹口气。“数万将士，数万民夫，却因为你们还有那段熲、王甫己之私，如野狗般死在道旁！你们还有树叶，他们却只有野草！”
“你还要对付段公？”原本已经认命夏育忽愤然，然后不顾身体气力流失便当即喝骂起来。“你以为你是个什东西？！区区个立
转眼来到三更时分，冬夜寒风呼啸，路上空无人，而道旁树林中，却隐隐传出点闪烁火光来。
“娄圭那小子不会出岔子吧？”公孙珣披着狍子皮大氅，边朝身边众人笑问道，边在众心腹、义从围拢中，踩着枯枝落叶步入林中。“可别遇到位如卢师那般眼光亭长，直接把他拿下。”
“以为你不来呢？”听到这个声音，不等对话继续下去，身上挂数处创口却还被绑住四肢，并被两名骑士死死按住夏育忽然抬头。
旁边几乎是模样姿态田晏，闻言也是借着火把光芒朝着来人看去。
“怎会不来呢？”公孙珣站在那里搓着手，心平气和地答道。“自弹汗山归来后，没有日不想念校尉……不瞒夏公，按照佛门说法，你但凡活着，便是番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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