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使者放下心来继续说道。“洛中时传颂,所谓‘有公无私臧郎将’!”
公孙珣不禁莞尔,这种手段都用上吗?
“然后不待数日,又有人忽然把这句话与夏校尉连到起,说是他当日非战之罪,若非他往无前,公孙郎中也烧不弹汗山……于是便忽然有人将二人并称,变成‘有公无私臧郎将,往无前夏校尉’。”
“晓得,这夏校尉是吃定臧郎将!”公孙珣冷笑摇头。
“对,还有事,”这使者继续言道。“令兄公孙伯圭路变服易装去洛阳服侍夏校尉,再加上他之前代替夏校尉被乌桓人劫持事为洛中所知,因此在近来也是极为知名。再加上此案波折,便有人将他与那奋不顾身护送自己举主臧公突出重围吴地孙坚并称,时间,洛中也有幼童传唱,所谓‘忠心耿耿公孙瓒,勇武豪烈孙文台’!”
不用问都晓得那三人是哪三人,于是当即笑答道:“来之前,朝中对此三人还是争论不休,既有奔走营救,也有上书求杀……”
“还有人奔走营救?”公孙珣不由嗤笑。“敢问是谁来救,又是救谁?”
“救臧中郎将多些,”使者虽然察觉到对方言语中怪异之处,但并未在意。“臧中郎素有名望,又与太仆袁逢袁公相善,于是士人多有奔走为之脱罪,而夏育夏校尉此战终究是保全二战力,而且麾下还有公孙中郎你立下如此功劳,于是便有光禄大夫段公为之鸣冤……至于田晏,受贿求将,终究是名声臭,并无人为之说话。”
“怕是也无须说话吧?”公孙珣继续嗤笑道。“这三人断然要赏罚致……其余二人若存,他自然也能存活。”
“郎中明鉴!”
公孙珣时愕然无语,然后不知怎回事,他脑中忽然又冒出另外两句话来,正所谓‘大汉忠良董方伯,面面俱到郭太守’……而把这六句话连在起想,时间,公孙珣终究是忍俊不禁,然后仰头大笑起来。
不过,笑完之后,公孙珣却复又想起那戍夫山来,然后不禁微微黯然……如
“只是不知袁公与那段公都是如何营救各自友人呢?”公孙珣不免继续好奇问道。
“种种手段,哪里是个太尉府属吏所知?”这使者不由干笑道。“不过,也有些有趣事情确实是满城皆知……”
“哦?”
“不知道从哪日起,洛中忽然传言,说着臧公败退后,曾经封存府库,保护官粮,雁门能稳住局势,固然有郭太守和公孙郎中你们辛苦,却也不能无视他留下粮食……”话到此处,这使者不由偷眼去看对方。
公孙珣微微颔首:“这倒也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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