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知道。”旁公孙珣实在懒得与对方争辩什向东向西,只是敷衍着连连点头而已。“河北那边滹沱河可比这晋地滹沱有名多,当日往返辽西与洛阳,也是多次路过。”
“是啊。”郭缊闻言不由感慨。
“古人称晋地为表里山河,今日见,山河相依,自成体系,果然不差!”
“大河向西,渔舟唱晚,也不意此地竟有如此盛景!”
深秋之际,晚霞怡人,雁门郡卤城南面条大河北侧,也就是后世山西繁峙县境内滹沱河畔,正有两位郡中贵人勒马于处山坡上,侧身观景,心生感慨。而二人身后坡下,虽然侍立着数十随员、仆从,甚至还有七八个年轻士子,却都言不发,静待坡上那两人而已。
没错,首先说话那个中年人,自然就是雁门太守、本郡府君郭缊,而后来讲话年轻人,则正是撸倒过任雁门太守,后来又火烧弹汗、名震北疆公孙珣。
话说,人家太守郭缊此番乃是以郡守身份行县到卤城,而公孙珣却是不折不扣私人出行……呃,他是奉母命与妻子起前往五台山大孚灵鹫寺礼佛,或者说游玩。
要知道,公孙大娘难得出趟远门,所以在雁门盘桓期间,什盐池、煤坑,什黄河、太行,什马邑、武州,能去都去,但步入深秋,她终于还是有些无奈动身返回辽西。不过这位离开之前,曾专门要求公孙珣与自己新婚妻子起前往五台山找什大孚灵鹫寺,说是那地方求子很灵验云云。
经过白马寺那遭,公孙珣当然对和尚没什感觉,刚刚成婚才二十他也对子嗣没什感觉……只不过,毕竟是母命嘛!而且雁门最近局势稳定,又值新婚燕尔,夫妻和谐,那陪老婆走遭也没什。
然后途径卤城之时,既然相遇,那郭缊便主动邀请公孙珣参与他行县活动,而说是行县,其实也就是在这城外滹沱河畔,召集本县青年才俊陪他秋游,顺便做些考察,以方便进行年度孝廉选拔而已。
雁门最近直平安,如此经典文教活动进行当然也很顺利……只不过,正准备返回卤城之际,这为首两位贵人却忽然来兴致,突然要上坡观观滹沱河晚景,这才有这幕。
“文琪是在说笑吗?”郭缊听到对方话后不由捋须而笑。“且不说这河中哪里有什渔舟,便是这滹沱河水,也终究还是要向东。你也不想想,天底下哪有路向西河水?只不过是河对岸五台山地势险峻,这滹沱河方才被暂时迫向西而已,等入乡中太原郡境内,它便改道为东,经河北路入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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