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只会降职。”公孙珣连连摇头,也是不再纠结此事。“却没想到还出这种事情,大兄说不错,此番这夏育怕是要被直接贬为庶人。”
“所谓墙倒众人推。”公孙瓒复又叹道。“你知道你派去那娄圭为何见不到他人吗?”
“愿闻其详。”
“刚入高柳塞,代郡王太守就以失节由头直接将本郡郡兵给夺回去,用来充实边防……”
“这倒也怪不得王太守。”
公有交代?”
“哪里来交代?”听到这句随口而来问话,公孙瓒却是不由声长叹:“大军出塞仅数日,就十存六七大败而回,如此情形,他还能有什言语?不瞒你说,此番也不是专门和这娄子伯起过来找你,而是被遣到沮阳与岳父送信,恰好顺路罢……”
“且慢慢来说。”公孙珣也想听听具体情形,便当及邀请对方在此处暂驻。“既然大兄都已经到这沮阳城外,那就不急于时,你兄弟正该说些话。”
“这倒也是。”公孙瓒微微颔首。“正该说些话。”
这二人要讲话,其余众人自然知趣躲开,而少倾片刻,又有人迅速送来两个马扎,于是兄弟二人便在这营中处树荫下坐下来慢慢交谈。而直到此时,公孙珣才算是知晓那边具体情况。
“而等回到宁城,那些乌桓部族头人也是整日闹事……”
“虽说蛮夷可恶,但这次还真不能说这些乌桓人是在无理取闹……咱们在辽西多年和乌桓人打交道,难道还不晓得这些头人根底?他们个个都把部属当做私产,如今赔那多家产,自然是想要回来。”
“谁说
其实,军情倒也罢,大致上都还如公孙珣所想那样……当日晚间檀石槐便急行军抓住汉军主力尾巴,使得汉军损失惨重,而等弹汗山大火起,鲜卑人纷纷撤退,这才给汉军喘息之机,得以回师高柳塞。
然而,真正有意思讯息却不仅仅限于军情……比如说,夏育临阵失节!
“文琪不晓得。”瓮加盐温开水喝完后,公孙瓒不由抹嘴冷笑道。“虽然大家众口词都说那护节军吏是战死,可实际上,入塞后分明是亲眼见到那人……看此人意思,怕是只准备躲躲而已。”
“此事竟然无人汇报夏公吗?”公孙珣好奇问道。
“此时谁会理会这个?”公孙瓒昂然反问道。“战败失节,这夏育下场十之八九是要槛车入洛,然后贬为庶人,而此番战败,死伤不少,军中上下多少都有些心存怨气。既然如此,何苦为此等人物再平白赔上个袍泽性命?而且再说,莫非去告发此人,便能寻回符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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