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渡,诸将皆努力争先,自求先登而请太祖安坐河南,太祖厉声问曰:‘临阵奋战,大丈夫岂可隔河而望活乎?’言尽,乃以部疑兵临桥扰敌,自领军暗以马匹连绳相结做浮桥,遂亲握马首而渡。既渡,太祖不及披甲,便复发神武跃马突阵,众将隔河观之,无不振奋,乃争相入水。”——《旧燕书》卷·太祖武皇帝本纪
此处吗?”公孙珣将甲胄放到战马身上后,试探性下脚入水,然而刚入水,随着冰凉河水刺激脚下就不禁滑,得亏身后有义从扶住。
“便是此处。”前面韩当在水中立住身后方才回头应道。“之前们驱赶数匹马过河,它们都是从此处过去,然后又让人扶着马脖子偷偷跟着走趟,确定此处是个能勉强渡河浅滩。”
“那就快走。”公孙珣闻言不再犹豫。“趁着鲜卑人都被高衡所吸引,速速渡河!”
“喏!”
然而,说是浅滩,其实最深处几乎没过胸口,而且下面俱是石头与污泥,哪怕是扶着马匹,哪怕马匹前后用绳子相连,结成个怪异而另类浮桥,但走起来也格外湿滑,个不稳很可能就失去平衡……这种情况下,若是敌军在对岸有数十人持弓攒射,再来数十人持长矛立在对岸堵截,怕是来个死个,来百也要填进去百!
总而言之,这段路程过得极为艰难,中途不时有人声闷哼就直接滑倒,这种情况下,虽然大多能够在前后帮助下攀着马匹站起来,但马匹却难免被勒生疼,直接嘶鸣起来,让众人心惊胆跳。
更有极端情况,乃是其中匹马渡过半时忽然不堪重负,连着背上兵器、甲胄整个翻倒,甚至还将名军士摔入下游不见人影。最后还是前后军士当即立断,挥刀斩断绳索,又立即格杀还在奋力挣扎这匹马,并饶过马尸体,方才勉强成行!
然而,不管过程如何惊心动魄,韩当为首,公孙珣其次,这波人却是终于偷偷摸过歠仇水,勉强来到对岸喘口气。但是,汉军运气到这里也就结,因为不等他们披甲整备构筑阵地,队路过鲜卑人就赫然发现这次潜袭,并在惊慌之余大声呼喊!
事到如此,已经来到河对岸公孙珣等人再不顾忌,连甲胄都不及披上,就直接跃马而起,奋力应敌!
而此时,远在下游数百步外浮桥处,久久不见支援高衡甚至已经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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