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尽管讲……”拿起酒壶正准备为对方斟酒公孙珣颇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把酒放回去。
“你可知阳球此番为何以平原相之身入京?”
公孙珣为之怔,然后旋即摇头……此事确实奇怪,照理说守土有责,个等同于太守两千石国相怎就直接入京呢?而且他好像也没佩戴绶印。
“他是被弹劾,是以获罪之身入京自辩。”刘宽点到为止,却没有再多说什……以他为人断然不会说出什你不要这个人交往之类话,能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对自己这个学生格外爱护。
“原来如此。”公孙珣微微蹙眉道。“晓得。”
够得见。”
话说,公孙珣却不是在客套,因为这阳球虽然不是什‘三国豪杰’,却也是辽西那破地方周边难得见名人!此人年少时就因为吏员辱他母亲而聚众杀之,此后举孝廉入仕,路做到如今两千石大员……向来是幽州子弟佩服人物,不想今日,竟然在此处见面!
“文琪快快请起!”阳球也是颇为兴奋。“你可知道,这些天窝在京中处处憋气,本来心情直抑郁,就是听你英雄事迹才振奋起来!前几天出门赴宴时候还有人问,既然是幽州人,可认识辽西公孙珣啊?搞得尴尬不已……而今日之后再去,便可以昂然四顾!”
眼看着这二人隐约有些臭味相投,刘宽当即有些头疼,于是赶紧再度打岔:“文琪且住,还没给你与其余诸公做引荐呢……还有,你身后此人又是谁啊?”
公孙珣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又和座中其他贵人见礼,之后,自然又赶紧把有些惊吓过度辽西土包子公孙范引荐给刘宽。
“晓得便好。”刘宽边点点空着酒杯,边失笑问道。“此
而不得不说,人刘宽就是这点最讨人喜欢,虽然是做太尉,但还是那个好脾气,他听说公孙范家世清白,又是公孙珣那三兄弟之外个兄弟,于是二话没说便收下这个学生。
当然,经此事之后,碍于身份差距,公孙珣也不好再和阳球多言,实际上,接下来时间里,公孙珣就都只是侍立在刘宽身后听着这些人说话而已。而等到傍晚时分,众人纷纷告辞,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向阳球讨要个名刺,便被刘宽给独自叫到后院去。
“文琪,且坐。”后院凉亭处,刘宽命人摆上几案、蒲团,又上酒菜,然后便让自己得意门生与自己相对而坐。
“喏。”公孙珣也是有些激动,他那里不晓得这是要谈正事。
“咱们稍住,”刚拿起酒杯,刘宽忽然又放下来。“说正事之前先与你说个别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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