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许攸这才放下心来,而接下来他却是番恳谈,把袁绍此番集结党人,其实是谋求诛宦这种大事,给解释清二楚,然后又点出党人缺乏武力,不得不倚重边郡士人利害关系。
“换言之,”许攸最后恳切说道。“袁本初是着实是想与贤昆仲相交,而既然如此,那此番赔罪之事做再有偏差也无妨,因为终究是有诚意在里面……而贤昆仲呢,也不妨抱着合则两利道理与他交往番!”
公孙兄弟连连点头,俨然是听进去,然后公孙珣也继续笑道:“其实何止是合则两利,依看,恐怕是三利。许兄居于那袁本初与们之间,独线经营,若将来真有大事,恐怕也免不你番关键运作之功吧?”
“许攸居其功享其利,有何不可对人言呢?”许攸倒是毫不避讳。“既然你们兄弟心思剔透,明白利害,那就再好不过……今日诸事繁杂,就言尽于此吧!毕竟,许子远南阳出身,终究还是天然要尊袁本初为半个领袖,对你们也只能说是尽心,尽力就要交给别人……今日还有个人头要去太学那里送给臧洪呢。
今天去见本初时干脆是怀揣着印绶去,甩脸子又痛骂场后,他竟然直接骑马往西凉去,追都没追到!”
公孙瓒愈发觉得好笑:“那便是你许子远空口无凭,天知道是不是你欺上瞒下?说不定啊,人家袁本初明明是要让们好看,你却觉得在们这里为难,所以硬把警告当做是赔礼来糊弄们……”
“伯圭。”许攸也是愈发无奈。“这真是韩文约做怪,他将所有人耍团团转,大家其实都是中他*计!”
“且不说这个。”公孙珣摇头道。“子远兄也是智者,事不烦二主,不妨给们出个主意吧……该如何处置这人头才能两全其美?”
“哪里晓得?”许攸愤然反问。“若非这人是杀,实在是脱不开,不然早就躲得远远……也不瞒诸位,这次真是被人给戏弄,那边人头落下,才忽反应过来,自己是中计,但已经来不及!”
“可许兄还是来。”公孙珣忍不住笑道。“想来还是有些指教。”
“指教不敢。”许攸无奈道。“其实这件事关键根本不在这个人头,也不在韩文约替你们闹得那场事,而在于你们兄弟须要晓得袁本初真正心思……”
“那袁本初真正心思是什呢?”公孙珣认真追问道。
“三位可还当许子远是朋友?”许攸欲言又止,竟是先问这句江湖气话。
“这是自然。”公孙珣忍俊不禁。“刚才不过是个玩笑,并没有真要做戏欺骗子远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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