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卢师这是为何呢?”公孙珣认真请教道。“只是因为那两战引发余波吗?”
“当然不是。”卢植稍微顿下,然后才解释道。“从国势上来说,大汉立国数百年,带甲百万,四夷宾服,堪称巍然巨物。而鲜卑虽然不过初兴二十年,但却也有万里国疆,十万控弦之士。所谓旧新,两强并立,新兴者必然要挑战旧者,以图霸权。而从两国主政者来看,檀石槐虽然只是介鲜卑野人,可自他起兵以来,凡二十年,北驱丁零,南压匈奴,东镇扶余,西进乌苏,统鲜卑,建制称国,自先帝时起就是天下间公认枭雄人物,先帝去世后,其威名更是无人可制,以至于大汉边疆万里,却多是被鲜卑人压着打!而另边,今上登基八年,已然加冠成年……”
卢植话适时停下来,但公孙珣却已经连连点头,对方意思已经很清楚也很透彻——从国家政权角度来看,新
“老师可曾安歇?”夜间,费好长时间与精力才读完并消化掉母亲书信公孙珣来到卢植所住套院中,然后小心翼翼敲响还在亮着灯卧房大门。“学生有事情想请教。”
“进来吧。”卢植声音依旧干脆到让人生畏地步。
推开门进来,公孙珣先是重新关门,然后才朝着盘腿坐在床榻上卢植鞠躬行礼,而等他抬起头时才发现,对方竟然也在灯下读着张写满字丝帛。
当然,这也正常,最近这位卢老师不就是直忙着呼朋唤友吗?恐怕每天都要看不知道多少这样书信。
“不必拘礼,随便坐吧?”卢植将手中丝帛折叠起来,然后放到床头上个盒子里……果然,箱子里面这样丝帛竟然是成摞,而且也放石灰包去潮,可见这位海内名儒交游之广阔。
“不瞒老师。”公孙珣起身后坐到旧式床榻对面个小几凳上,这种家具组合估计也就是这里才能见到。“母亲刚刚从辽西捎来封家书。”
“哦?”卢植稍微表达丝关注。“不知道家乡近来可有什大事发生?”
这种关注是非常正常,毕竟这年头通讯水平太低,所以分隔两地时对任何能获取信息途径都比较重视。
“是这样。”公孙珣正色道。“家母在信中说道,自从去年年底鲜卑寇边连续遭遇反击以后,双方摩擦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日益严重。且因为家中有安利号缘故,母亲说她能切身感觉到,这次紧张与对立恐怕不止于州郡,就不知道会不会有大战事发生……”
“令堂所想恐怕是对。”哪怕是坐在床上,卢植身形笔直。“再过两年,大汉与鲜卑怕是免不场大兵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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