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这蔡伯喈也是家门颇高,更兼师从名门,年纪轻轻号称经学大儒,本来前途大好……”说到这里,许攸却是忍不住笑起来。“你们不晓得,当时朝中五名大宦官号称五侯,听到他名声,知道他鼓琴鼓出神入化,结果五个人联名鼓动先帝征召他来做官……顺便为陛下鼓琴。你当然,这音律也是雅事,臣子为陛下鼓琴也是大礼所在,可个士人,在党锢之祸面前,不是被三公征召,也不是被朝廷选拔,而是被当朝最跋扈五名宦官联名举荐,他蔡伯喈真要是做这官,以后也就不要自称士人!”
“这倒也是。”众人纷纷点头,士人宦官不两立嘛。
“于是这蔡伯喈接到诏书后,路上走走
故握手言欢、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就这样,二人说几句闲话,然后就起来到别院中向阳处席子上坐下,却是把话题重新扯到交际问题上。
“珣弟你不知道。”这许攸略带得意地说道。“蔡邕蔡伯喈这个人官位不高,所任议郎之职也不过是个能直接上书朝廷光禄勋属官……也就是咱们刘师属官……但名声却很大,而且交游极为广阔。你若是想要在这洛中闻名,不如往他那里去。”
“这是为何呢?”公孙珣虚心求教道。
“因为蔡伯喈这个人,有三件本事旁人根本拍马都够不着,号称三绝……个是书法,这蔡伯喈书法已经到开宗立派地步,俨然自成体,这种书体,笔画中丝丝露白,似用枯笔写成,所谓妙有绝伦,动合神功,号曰飞白!”
“这个自然是久仰大名,还有两个呢?”不仅是公孙珣,在别院里读书不少人,包括公孙瓒、公孙越,还有王邑、傅燮等人,此时都难免竖起耳朵,公孙瓒和公孙越更是理所当然围过来。
“还有两个,个是文章华美,洛中无人能及。”许攸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下。“其实,这两绝已经足够让他在洛阳如鱼得水……珣弟你想想,有这种本事最适合干什?当然是写祭文、立碑文。所以这宛洛代,但凡哪个豪门大户家里死人,谁不想请他去立个碑写个祭文呢?而葬礼这种事情向来是最承情,所以说,这蔡伯喈颇有靠死人风生水起味道。”
“这倒也是。”公孙珣连连点头,却忍不住瞥眼在旁认真读书傅燮,因为他刚才清楚看到,这家伙在听到‘靠死人风生水起’这种说法后明显皱下眉头。
“最后绝,则是音律上修为。”许攸说正得意呢,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反应。“不过珣弟你可知道,这蔡伯喈当年差点因为自己音律上成就而绝仕途!”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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