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不想听也不多说。”这崔县君摇头道。“但是你得明白难处……来,宦官势大,动辄破家灭门如常事,而且这些宦官子弟根本毫无学问道德可言,事情闹大,鬼知道这赵忠赵常侍哪个族侄会不会觉得在羞辱他,无端恨上怎办?二来,作为士人,若事情真闹大,又牵扯到宦官家人爪牙作恶,又有兄弟争死这种义事,要是不帮忙,恐怕也要被士林鄙视!所以说,暗室之中,能不能恳请贤侄就此放过?今年才三十有余,将来若有机会定有厚报!”
公孙珣有心开口反驳,但那个‘戏杀’两千石之女故事就在眼前,再加上这县君说倒也
,就说那元杰公事情……”
“不是说不讲元杰公事情吗?”公孙珣赶紧干笑道。“况且,元杰公事情里面牵扯到党锢问题,边郡中人对党锢之事不是很在意……”
“边郡中人是这想吗?”这崔县君不以为然反问句。
当然不是,公孙珣心中暗道,只是老娘对这个事情颇有番高屋建瓴见解,然后本人又觉得自己老娘说有道理而已。
所谓党锢之祸,说白很简单,就是士人抨击宦官乱政,并且相互吹捧,然后被宦官揪住后者不放,说他们‘结党’。最后皇帝亲自下场把‘结党’士人杀杀,抓抓,罢免罢免,最后更是直接不许这些‘党人’和他们亲属、门生、后代做官。
而公孙大娘对于党锢之祸看法其实很简单,这里面斗争双方其实都不是什好鸟,边是皇权借宦官这把刀想要获得属于自己用人途径,方面是士人们想要继续垄断官吏推荐权,最后双方撕破脸,皇帝直接玩个株连三族‘不许你全家做官’而已。
甚至按照公孙大娘自以为是解读,从长久角度来说,士人这种自以为是垄断并不能支撑起个强大国家政权,反倒是皇帝那种独夫民贼感觉有助于维系个中央集权国家运行。
当然,公孙大娘说这话时候估计也没见识过那些她口中‘皇权延伸’,也就是宦官到底有多骄横和不法!
“边郡中人没有受到党锢之祸牵连是信得。”崔县君摇头道。“当年度辽将军皇甫规因为自己没有被列为党人而羞耻,所以自请入狱,结果先帝根本就没理他。可见,朝廷心里很清楚你们边郡作用,绝对不想让边郡受这些事情影响。再加上边郡苦寒,人口也太少,宦官势力根本够不着那边,也没在你们那里做过恶,你们这才有点幻想……但是贤侄,这不是在内地吗?而且咱们说是,不是你!”
公孙珣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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