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家公孙瓒那边也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再加上太守陪嫁又那丰厚,侯夫人自然也是万个不舍和万个张罗。
“可惜,可惜!”公孙大娘本来想吐槽自己是个百无用文科生,但想到儿子此番也是要去当文科生,所以话到嘴边只能给改掉。“当年怎不是个工科狗呢?最起码能造出来四轮马车……那就舒坦多。”
公孙珣低头不语,自家这位老娘,无论什事只要干不成,那就定要怪到人家什什工科生头上,甚至还骂人家工科狗!挖什石炭挖不出来这骂,研究什高效纺织机失败也这骂,烧什水泥玻璃烧成糊糊还这骂,如今马车不合用照样这骂,好像人家工科狗就该会这些样……真不知道她对这个什工科生到底有多大怨念?
按照自己问结果来看,这个什工科生、文科生、理科生,不就是像如今儒士中今文派、古文派之类区别吗?何至于怨恨到这份上?
当然,二人此时心态不同其实也是有缘故。
大雪刚刚停下,道路并未化开,但为不失期、失信,公孙瓒兄弟三人商议下,决定还是要即刻启程为好,最起码要先赶到涿郡范阳卢家那里。
毕竟,到那里以后,人家再怎安排去洛阳事情,就都不是自家责任。
不过这年头出行可不是个简单事情,更别说从辽西路去洛阳。
别不说,这年头路上可不太平,老虎、狗熊、狼群,你以为会没有吗?盗匪、流贼、见财起意当地土财主豪强,那也是免不吧?而三兄弟虽然都是弓马娴熟,用公孙大娘话说估计都已经武力值七十以上……可也不能让他们三兄弟亲自路撸过去啊?
那有出门经验、有些勇力家仆、宾客、侍卫自然就少不。
毕竟嘛,母子天性外加年龄阅历差距摆在这里。这个时候,公孙大娘就是个当娘,个劲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但这还不没完,群大男人,路上虽然说有亭驿可以歇脚住宿,但谁给洗衣服?谁给做饭?
所以,还得有侍女、丫鬟、厨娘。
而且,真要是仔细往下想,这年头疫病这厉害,忽然哪里就来场席卷好几个州大疫,真放心用亭驿中谁都能用那些锅碗瓢勺?
于是,除大量财物、换洗衣物、书籍、兵器、干粮、礼物之外,竟然还少不锅碗瓢勺!
当然,真要是穷人家出门,个人,穿着草鞋、带着干粮、背着件换洗衣服和取暖袍子或者被褥,几千里地人家照样能路走过去。关键是,咱们公孙大娘这不是有钱吗?这不是事到临头又心疼起这个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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