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休伦正要点头,忽然视线被窗外群蜂拥而过学生吸引走。
十八、九岁新生最有朝气,呜嗡嗡呼朋引伴,同时向着远处某栋教学楼狂奔。今天是周末,按理说并没有课要上,而且看他们表情,也不像是去上课,倒像是……去看什热闹。
穆休伦喃喃:“他们这是去做什?”
张院长人老心不老,老顽童样挤挤眼睛,说:“还能是做什,追星呗。”
“追星?……可是大学城里没有电影学院。”穆休伦皱眉。
虽白,却用发油梳得整整齐齐,副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看上去很有老代知识分子风貌。他衣着干净整洁,却并不是什名牌,腿上放着只皮制棕色公文包,看上去年代久远,却没有什破损,很是爱惜。
“还要谢谢张院长手下留情,没有把轰出去。”男人笑道。
“哪里舍得!”被称为张院长老先生,转头看向他,“休伦,其实你是个做科研好苗子,可惜……不,也没什可惜,每个人都有各自前进道路。你路在商业上,前几日还在报纸上看到你,今年‘矿业集团百强’里,你排名比去年又前进几位。”
穆休伦谦逊地点点头。
穆家是做矿产生意。几十年前,国家开始放开矿业开采许可,大力扶植民间资本,他父亲和叔伯就是在那时候发家。最开始,先是个铁矿,然后发展到片铁矿,紧接着是国家急需铬矿、铝矿、铜矿……
张院长给他解释:“昨天教务处发通知,有个女明星来这里拍外景。叫什……”他仔细想想,“哦对,叫苏瑾!哎呀那个小孙子喜欢她喜欢不得,还嚷嚷着让给他要个签名。大明星关系,哪是这好搭?”
穆休伦:“……”
他清咳声,道:“若只是个签名话,可以想办法。”
看在前“金主”份上,苏
穆休伦是他们这代年纪最小孩子,而且又是个地位尴尬养子。他毕业时,家族企业重要位子都被亲戚占据,父亲只扔给他个经营不善小分公司。
所有人都以为他走进绝路。哪想到他凭借在商业上灵敏嗅觉、以及在地质学院旁听时培养出来专业性,果断把公司开采方向转型为有色金属及稀土……举,打个漂亮翻身仗。
随着业务逐渐扩大,穆休伦名字,也越来越常见于报纸和新闻节目上。
“院长,这次回来就是来看看您几位,咱们就不聊工作上事情。”穆休伦主动转移话题。
张院长笑,眼角皱纹都舒展开:“行、行!对,你之前捐赠实验设备都到,会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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