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就觉得嗓子又干又紧,简直是从嗓子里挤着发声,清清嗓子,大声叫遍:“云玉!”
他应声,走到卧室,看见转头盯着他,皱皱眉:“怎,脸色这差?”
咧咧嘴,心跳如擂鼓:“你,你记得你名,你字怎还给忘?”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叫他字:“璧如。”
他脸色下就变,却动不动,站在门口道:“查到?”
武泰元年,卒于河阴之祸。
手指夹着笔愣会,反反复复地把这段短短文字看好几遍,心里各种乱七八糟复杂滋味简直难以言说,最后交织成片茫然。
洛阳云氏。
秦风师公说没错,他果然是北朝人。
也如想那样,死于河阴之变。
……收回“云玉是个好同志”这句话。
对,昨天看书非得要喝茶,找回高三感觉,看两个小时书喝三壶普洱,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说还去六七趟厕所,连梦里都在找厕所,差点他妈尿炕……
边看书边心里想些乱七八糟事,视线扫过篇,猛然看见这页有个“云”字,就习惯性地用笔圈起来,圈完定睛看——
血瞬间凉,又像瞬间沸腾,像是都冻住凝固不流,又像突然从脑袋全都奔涌向脚底。
洛阳云氏。
点点头。
他顿顿,三步上前,按着书目十行地扫遍,又无助又兴奋地看眼,接着俯下身,字句地细细地读。
那小段文字他看很久才慢慢直起腰,们俩默然对视,眼神中都有些从前没有出现过、陌生东西在闪烁。
云玉低声念道:“璧如……”
云玉父亲官不算大,云玉也还没来得及鹏程万里就夭折途中,因而没有被载入史册,只是在地方志人物篇中寥寥几笔。
河阴之祸时云玉之父云穆之刚刚致仕,躲过劫,云玉死后,云穆之心灰意冷,带着妻子与幼子就此避世隐居。
皇城根儿下,家境殷实,辞采斐然,举孝廉,授侍御史之后,应该还有“迁”、“右迁”、“累迁”……他本来该有那样大好前程。
有关于云玉,仅此草草数言。
对着书发会儿呆,声音微弱地叫声:“云啊。”
原地懵逼会,草草目十行地看过去,像是怕自己看错,先看遍囫囵打个草稿。
云棣,字穆之……
和想象不大样,云玉父亲是个武官,承些祖荫,又南征北战,封幢将。
手抖起来。
仲子云玉,字璧如,美容仪,风姿详雅,少富辞采,善属文……举孝廉……授令曹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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