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妮迟疑：“那你……”
“扔下手里这堆乱摊子回去？”南斯摇
摇头，
“就问……未来七天里，危险会在什
方向。”南斯道，“你还没有学习预言术，只能用这种简陋
方式尝试沟通星辰。问题不能问得太过精细，否则是无法得到答案。”
只感知
个大概方向，范围概括又笼统，得到答案可能性就极大。
“嗯。”阿什干脆应下，席地而坐，闭上眼睛。
西格妮低头看眼少年，随即隔绝少年身边声音传播，这才偏头问南斯：“七天？”
南斯苦笑：“大概吧。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想想就该在近期。”他叹气，“感到不安，却始终看不清不安源头。
想不少办法都没用，不然也不会找到阿什身上来。”
解深刻。
自卖自夸不是什好习惯，但他老实讲，也觉得自己天赋超级作弊，厉害极。
但有厉害到南斯说那种程度吗？
阿什结结巴巴，被夸奖地面红耳赤：“怎，怎会。南斯阁下就，就比厉害多。”
南斯忍不住笑：“各有所长。阿什，认清自己天赋，也是成长中最重要步。你比你所想更加优秀。”他意有所指，放低声音，“几年后，第巫师塔夺塔战，未必是带着西格妮去参加呢。”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只知道危险近在眼前，其余便概不知。就像被困在伸手不见五指密室里，心知黑暗中有夺人性命猛兽潜伏，却不知它会何时扑上来，会怎样置人于死地。
“多少年都没有过这种无力感觉。”南斯感叹，“大概真是老吧。要被新时代给远远抛下。”
西格妮难得没有与他抬杠，反而在良久沉默后，轻声道：“你……想过回去屋脊山脉吗？”
“屋脊山脉？”南斯反倒是笑起来，“天天都在想，特别是批文件时候。想回去过舒适养老生活。”
“南斯！”西格妮目光冷锐地看向老者，低声警告。过重期待会压垮个人——哪怕小鬼看起来有颗大心脏，也不该在现在就说出这种话。
“好好，现在不说那远事。”南斯笑着妥协，这些日子发生什？还真护上呢。他诚恳地摇头，“时没注意，错。”
南斯之前话说得很轻，加上西格妮冷声呵止，阿什没能把话听全。只心中隐隐动，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行，说正事。”南斯慎重地看着阿什，“阿什，像你在精神构造课上样，进入冥想……怀着疑问，进入冥想。”他强调，“别什也别想，脑中只念着那个疑问。”
阿什问：“什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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