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眨眨眼，不知道为什
，脸颊有点发烫。
有些奇怪。他懵懂地想着，明明是初次见面
陌生人而已，神神秘秘，来历不明，能干脆利落杀人——可他为什还想冲上去拽住他衣角，让他留下，
他这样想着，下意识忽视
自己在面对少年时，有
瞬毛骨悚然危机感，仿佛被扼住喉咙心悸。
“你是谁？”他听见少年在问。
是相当固执执拗问法，非常非常想得到答案语气。
可为什要告诉你？
西格妮挑挑眉，冷漠地转身，他目已经达成，是时候离开这片让他全身都感到不痛快土地。
但心里有个声音在诉说着，舞台上单纯少年模样是这个人，站在面前冷漠疏离也是这个人。
是同个人。
是青年冷漠之下，藏着个青涩少年，就在刚才不经意显露，然后被他窥见。
他这样坚信着，于是哪怕这个人冷淡目光让他如同置身于风雪冰窟中，哪怕这个人周身凛冽寒意让他从身躯到灵魂都仿若冻结，他还能眨不眨地看着他，想看着他，愿意看着他，喜欢看着他，也敢看着他。
他不怕他。
能跳出那样轻快又温柔舞步。
阿什继续接受雷切尔命令，从神色到动作，没有,bao露分毫信息，让雷切尔没有半分怀疑。
直至，舞者来到雷切尔身后——
喷溅而出鲜血为这个热闹又紧绷夜晚画上句点。
阿什眨掉睫毛上被溅到血滴，目不转睛地凝视面前青年。
要走？
……要走吗？
阿什看着青年转身离去，下意识地跟着往前踏出步。
步踏出后，他才反应过来，然后被自己比思维还快拍身体惊呆。
脚，擅自做主地，就那跟上去。
——西格妮意识到这点。
他低头注视着这个单薄安静少年：被血糊脸，以至于完全看不清容貌。只双清澈浅蓝色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那视线专注、直白且纯粹，纯粹得仿佛剥离人性思维，只运用本能——就像是饥饿野兽紧盯住猎物。
……不，是错觉吧。
西格妮对上少年眼睛，缓缓地确认，这只是个比般人冷静理智些普通小鬼而已。
那时在舞台上看见，带着单纯柔软笑容、优雅起舞少年，走到近前来，才蓦然发觉是位高挑纤细青年。有着冷淡神色与锐利眉眼。
先前少年与此刻青年，判若两人。
似乎在中途被掉包。
又或者之前月色太美，让他看迷眼，错认模样。
——若不是这别无二致美丽容貌，阿什几乎真要这样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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