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很认真，然后很郑重地
谢瑜抬起头，面露犹豫，他手上搓摸着光脑，避开
沈祁
视线，“沈导，
对
件事拿不准主意，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说。”沈祁挑眉，继续手上动作。
“如果，种假设。是看到个剧本情节，有所感触。”谢瑜顾及镜头和观众，扯个由头，“当看到他人需要作出选择，若明知这个选择带着风险，却因难言之隐，又或者是身份限制，不能把切坦白。该如何做？”
沈祁抬眸看谢瑜眼，面上不动声色，但眼里却包含着情绪。他沉吟，片刻后反问，“能有多大风险？”
谢瑜先前说得语无伦次，怕自己情绪起伏下没头没脑措辞，会让沈祁疑惑。这下被问到，语塞，“……如果，风险能无限大呢。”
。
“蒋奕恪：就你们腾飞投资，霍华德不参与。要真接这戏，说白就冲着片酬去。反正大家也知道情况，都不需要遮遮掩掩。”
“蒋奕恪：经纪人还是希望珍惜羽毛，打心底里也不想去接烂片。明知道要砸名声戏，还去演，不值当啊。”
“蒋奕恪：《血色》虽说是腾飞班底，但沈导还是起主要作用。这部戏就不样，腾飞绝对主导。正好你是腾飞，能帮打听到情况吗？”
谢瑜点看蒋奕恪发来图片，瞳孔缩。他在图片文字选段中，捕捉到“远桥公司”字眼。
沈祁借着转身动作，面向冰箱，避开谢瑜和镜头。他深深地锁起眉头，觉得谢瑜话意有所指。
“沈导？”谢瑜见沈祁久久不答复，便出言询问。
沈祁满心满眼都在思考谢瑜话，随手拿颗蔬菜，回头语气笃定，“如果是你朋友，你就回答他。权衡选择，放在第是性命，第二才是使命，最后才是收益。”
他原本想说放在第是保命，但又不想在直播镜头下和谢瑜说开，便说得含蓄。
沈祁拿着蔬菜比划，动作略显滑稽，但谢瑜态度很端正，他保持着日常挂在脸上笑容，但眼里半分笑意都没有。
谢瑜神情有些恍然。原身没多少圈内朋友，蒋奕恪算是他来之后，交到比较合胃口同行。人虽跳脱孩子心性，但确实是正直又可信之人。
在发现远桥公司有问题后，他真不希望蒋奕恪趟这趟浑水。他能理解蒋奕恪赚钱心切，但多事之秋，在不知情情况下介入腾飞内部事务，实为不智之举。
谢瑜深吸口气，把光屏收起，双手撑在眉骨中间，略显疲惫地用指节按摩额头。
沈祁洗盆蔬菜，余光扫到谢瑜动作。迟疑几秒，最后还是开口。
“怎
？”他语气放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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