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谬赞。”
“这可不是谬赞,如今上京谁不知道太子妃乃天下第美人,大晋太子只见面,就茶不思饭不想,差点儿患相思病,这不,好不容易等人入京,是连年后都不能等,就赶紧巴着娶进门,日日搁手心上捧着,宠爱很呢。”
他笑眯眯话家常,咸商却神色凝重,这件事明明是大晋破坏合约,不将咸笙与南梁放在眼里,如今到他嘴里,倒成太子往情深,难解相思,虽有急色之嫌,但有咸笙宫内行车特许在先,要硬往不尊重南梁上套,倒是有挑衅之意。
但要换层考虑,晋帝这样又何尝不是变种方法打压南梁呢?大晋虽然刻意破坏合约,但你还得憋着,这要是真憋着,南梁脸可真要丢尽。
咸笙屏住呼吸。
把今日当家宴?
湛祯却坦然开口:“今日穿朝服是为表达对使团尊重,何况儿臣既然娶南梁公主,就得拿出态度,让公主家人放心才是。”
晋人都听出来这是说自家话呢,但瞬间被敌人列为‘自家人’,咸商却疑心有诈,他朝咸笙看去,后者轻轻摇摇头,给他个安抚眼神。
“好啊,长大,知道体贴人……连刀都摘。”晋帝又转向咸商,和和气气道:“商太子有所不知,这小子在朕跟前都舍不得他那宝贝兵器,这可是头遭呢。”
咸笙也听出来,他这是给湛祯开路呢,不只是为博得南梁好感,同时也是为避免晋人多想。毕竟湛祯平时见父皇都不摘佩刀,今日却为咸笙摘,这在有心人眼里,就有可能惹晋帝猜忌。
咸商从容开口,不卑不亢:“抛却家国大义,倒确是桩佳话。”
这话语双关,简单来说,谈情,咱们是亲家,谈国,依然还是敌人,南梁承认这门亲事,但保留追责权利,而要不要追,就端看大晋态度。
晋帝抚
但他随口说出来,就足以说明他们皇室父慈子孝,湛祯依然受宠,同时也说明他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但他进来时候,明显是要准备问责样子,怎突然好像改主意,这般亲切?
咸商忙道:“笙儿能得殿下如此抬爱,是他莫大福气,近来入京,也有听说您特许笙儿在宫内行车,此等恩宠,实在让人受宠若惊,咸商在此代笙儿谢过陛下。”
“挨。”晋帝挥挥手,道:“朕早就听过,咸笙是你父皇掌上明珠,娇娇弱弱长公主,孤身人来大晋,多多照顾也是应该,何况她美貌无双,聪慧过人,能娶她也是湛祯福气。”
来之前,咸商是真没想到晋帝这般会说场面话,他寻思湛祯那叫哥哥本事,莫非是跟他父皇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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